世也是一瞬间的失神,无他,只是这个人也长得太好看了,简直比公子也要好看啊。ijiashe陈世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只是转头看向叶如晦,问道:“要走了?”叶如晦点点头,“这次去江南,去一趟青城剑阁,顺便看能不能回一趟家,然后就去南境看看。”陈世把愕然道:“你要参军?”叶如晦不置可否,只是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谁知道呢,兴许会把手里的剑换成刀。”陈世摇摇头,也不去想太多,只是自顾自说道:“其实有些时候也不知道打仗是不是好事,只是没事做的时候真想好好打一场仗,就想打北匈蛮子,当年太祖皇帝一直都说北匈不除,国难安。咱们这些当兵的,不就图这个念想嘛,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了。”叶如晦轻轻笑道:“会有这么一天的。”陈世哼了一声,也不反驳,只是自顾自把那柄军刀拿过来,抽出半寸之后又归鞘,认真问道:“叶如晦,你说当时你要是倾尽全力和我打,我能挡几招?”叶如晦皱眉,“真要听?”陈世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十招之内。”叶如晦一脸淡然。陈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疼。叶如晦大笑着缓缓离去,背着小布包的豆角小姑娘跟在身后,紧紧攥紧手里的那柄小木剑。陈世看到这幅场景,忍俊不禁。…………叶如晦和小姑娘豆角走出城门很久之后,叶如晦才把腰间的古剑重新放在剑匣里背在背上,走在官道上,叶如晦一边走一边给小姑娘讲故事。“我给你讲啊,有座叫柢山的水洼里生活着一种怪鱼,这种鱼呢,长着牛的身子,有蛇的尾巴,还长着一对翅膀,羽毛长在腋下,发出的声音像牛一样,而且和蛇一样都要冬眠,然后在夏天才会出来,不过因为它是一种很好的药材,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了。”小姑娘歪着头,反驳道:“公子,哪有你说的这么怪的鱼啊,我不信。”叶如晦走了几步,才笑道:“其实我也不信有这种鱼,不过我看见过另一种和它一样是记载在某本古籍上的鱼,所以我想既然那种鱼都有,这种鱼应该也会有的。”小姑娘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娘说没有见过的东西就不要乱说,要好好做人,脚踏实地,不然会没有姑娘喜欢的。”叶如晦哑然失笑,“这是你娘说的?”小姑娘点点头,“娘是这样说的,不过当时她说的是爹,他说爹就喜欢吹牛,只不过就是也不知道后来爹有没有姑娘喜欢。”小姑娘说起这件事情得时候,很是疑惑,这让叶如晦看来实在是有够可爱的。叶如晦打趣道:“那你爹后来有没有娶到媳妇呢?”小姑娘抛了个白眼给叶如晦,“公子你好笨啊,要是我爹没娶到媳妇,怎么会有我呢?”叶如晦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叫豆角的小姑娘兴许是兴致来了,忽然开口问道:“公子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呢,哎,不对,是有没有姑娘喜欢你。”叶如晦没有去回答这个问题,心想或许有。小姑娘没得到答案,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扬起手在叶如晦身后比比划划的,心想着等以后成了公子说的什么女子剑仙,一定要让公子回答这个问题。不过小姑娘一点也不知道这女子剑仙的概念,在她心里想着,反正是应该很厉害就对了。(本章完)
正文第327章无人问我粥可温
陵安这些天的雪下得极其频繁,几乎每日有雪,若是寻一处高处俯视陵安,只怕会有很是意外的收获,因为现在呈现在世人眼中的陵安是一副画,一副雪景画。南境战事这些时日同以往一般,南唐大军偶尔攻城,也都是试探,而靖南关里的八万靖南步卒已经抽出几乎一半到各大军镇去了,只是调了些州军到关内。沙场上的战局向来都是变幻莫测,因此靖南侯也不曾请示过陵安兵部,一切调兵布将都由那座将军府决议之后便实行,只是偶尔会有几封军报传往陵安而已。朝堂上这几日也是风云变幻,苑老大人已经在陵安的消息早已经是人尽皆知,老大人肯定是抱着要阻止宰辅大人的心思才不远千里从庆州来到这陵安,可为什么过了这许久还是没有动静,尤其是当朝中那些想探探苑尚书的口风的重臣们却都惊讶的发现,平日里不管是对谁都温和相待的苑尚书这些天却是对谁都是冷着脸,要是问起苑老大人,苑尚书便根本不顾做表面上的文章,直接拂袖而去,这让许多人不解,不过倒是宰辅大人对此没丝毫感觉,仍旧是每日下朝之后便往疏谏阁走,也看不出什么来,这让朝臣们都琢磨不透之余也就只有老老实实得等着。今日的陵安仍旧大雪,苑老大人早在清晨便醒了过来,毕竟年龄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多睡一会儿也是睡不着了,老大人不去想太多东西,只是在丫鬟的服侍下穿好衣物,用温水洗了把脸之后,老大人吩咐后厨做了一小钵皮蛋瘦肉粥,然后便和晋南衣两人坐在大堂中喝粥,晋南衣只喝了一小碗之后,便站起身来,自顾自走出正厅,穿过院子,出得门去,不过陵安风雪虽大,却没看见一片雪花飘落在这位佩刀的中年文士身上。老大人一个人喝完那剩下的大半钵粥之后,走到屋檐下站定看雪,府中下人会意,很快便有人抬了火炉子上来,更有几个丫鬟给老大人搬来了躺椅,老大人缓缓躺下,盖上一袭极好的雪白狐裘,烤着火炉子,想了片刻便让人去温壶酒,最好在火炉子旁再烤两个红薯。丫鬟们小心翼翼拿了壶酒,顺带拣了几个个大的红薯放在火炉子旁,然后便在一旁候着,老大人呵呵一笑,“去搬个小桌子来。”不见有人应答,很快便有下人搬了一个不大的八仙桌来,放在老大人身旁,老大人点点头,从一旁的管家手中拿过来一本破旧泛黄的册子过来,仔细翻看了一会儿之后,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个名字之后,皱了皱眉。抬起头正好看见晋南衣提了一个油布包裹回来,老大人也不多说,只是等着晋南衣将那份包裹放在桌上摊开露出里面切好的卤肉,也不用筷子,只是用手抓了一片放在口中咀嚼,笑意醇厚,“这味道没变,和几十年前一般无二,倒是难得还能在陵安找到当年的味道了。”同老大人的不拘小节比起来,晋南衣便显得要讲究许多,这位中年文士先是把那壶温着的酒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之后,又拿了一双竹筷之后,夹了一块卤肉下口之后,又喝了一口酒,这才露出笑意。老大人奚落道:“你呀,一辈子都是个酸书生样子。”晋南衣不置可否,只是吩咐道:“换个碗来。”这一举动更是让老大人感到啼笑皆非,不过也没有揪着不放,只是指着院中大雪笑道:“陵安的雪果然要比庆州的大多了,当年我回到庆州养老的时候,一到冬天总觉得差点什么,现在想起来,就是差老酒卤肉和大雪。”晋南衣拿起一个红薯,自顾自剥着皮说道:“还有这烤红薯,当年在书院求学的时候,冬天就盼着吃上一个烤红薯,不过又怕误了学业,其实我还真没逃几次先生的课去买这红薯。”老大人看了一眼身边那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剥红薯皮的样子,又转头看向面前这个三两口便吃掉一个红薯的晋南衣,老大人一脸无奈,实则这烤红薯才烤好之时,不仅剥皮费事,就连吃也得小心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不然一大嘴下去铁定得烫的你嗷嗷叫,不过晋南衣既然武道修为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莫说这是红薯,就算是烙铁咽下肚子里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不这冬天还穿着单衣么。老大人暂时不去想那个红薯的事情,因为看丫鬟剥皮的样子自己还得等上很一会才有机会吃到,索性又抓了一块卤肉下肚之后,老大人喝了一口酒,把手上油腻在身上搭着的雪白狐裘上蹭了蹭,轻声开口说道:“其实我不放心。”晋南衣转过头,“小庄虽说不如你,但怎么也不算笨,你怎么不放心?”老大人感慨道:“苑家可不需要第二个苑海言,当然,小庄也成不了我。”许多年没有听到过这三个字的晋南衣一怔,思绪散开,又很快被自己扯回来,笑道:“总觉得自己和旁人不一样,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到最后不是都要躺到土堆里?”老大人把那本泛黄册子拿过来,翻开之后,微笑道:“南衣,你还记得那个孩子么?”晋南衣一怔,“怎么,小庄没有把他的名字写进族谱里?”老大人点点头,笑道:“所以我不放心啊。”晋南衣这次沉默了,不再说话。老大人看着雪景叹道:“小庄考虑事情差一点,才学差一点,就连心智也要差一点,这几点加起来就不是差一点的事情了,所以我才不放心。”晋南衣开口问道:“那你想怎么办?”老大人没去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笑道:“依稀记起来孙右任那小子死的时候是进行了国葬的,咱这把老骨头只怕是没这个殊荣了,陛下啊,到底想做什么呢,这让我很为难啊。”晋南衣没说话,只是夹了块卤肉,微微用力了些,那块卤肉断成了两半,晋南衣没有多注意,只是重新夹了一块,倒是老大人看着这块卤肉怔怔出神。(本章完)
正文第328章无人知其晋南衣
老大人的怔怔出神,在晋南衣看来,也只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的无奈感伤实则没有当作什么大事,倒是那苑庄才踏入府门之后,看到老大人在这边饶有兴致的赏雪便急冲冲的赶过来请安,老大人看了一眼这苑家名义上的掌舵者,忽然叹道:“小庄,你觉着咱们苑家此当何去何从?”苑庄一惊,只当是老祖宗有意考校他,恭敬答道:“老祖宗前些时日也已经说过了,要暂时蛰伏,谋定而后动。”老大人摇摇头,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反而是问道:“小庄,你有几个儿子,你觉得你之后何人可接替这苑家家主之位?”苑庄面露难色,犹豫片刻之后,低下头说道:“老祖宗惭愧,我那几个儿子若是一般小门小户要其当家尚可,可要是主持这苑家,我觉得还有欠缺。”老大人再问,“那你说,族中还有谁能够担此大任?”苑庄脸红的厉害,只是低头说道:“请老祖宗明示。”老大人喝了口老酒,吃了块卤肉,轻声提醒道:“你怕是忘了你还有个儿子!”苑庄如遭雷击,脸色煞白,解释道:“老祖宗,那可是个婢女生的杂种啊,怎么能够担此大任,更何况这杂种现在还在疏谏阁任职,怎么……”老大人面露怒色,“够了,这是你儿子,流的是苑家的血,你一口一个杂种是为什么,还有没有点家主的样子。”苑庄眼见老大人发怒了,便识趣的不发一言。老大人看着苑庄,平静开口说道:“我可不管他是谁生的,只要姓苑,那便是我苑家的子弟,难不成你觉得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有那孩子的才干,虽然我不喜欢高深那个小子,可他的才干眼界超出当朝所有朝臣这是铁定的,这些年这小子招过过多少人进疏谏阁,你心底没有点数?那孩子既然一不靠家族关系,二不投机取巧便走到如今这一步,纵观无数苑家子弟有谁能做到,你倒好,一口一个杂种,我刚刚翻看了这族谱,你连这孩子的名字都没有写上去,当真是愚不可及!”苑庄惴惴不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晋南衣一个人在旁自顾自吃着卤肉和红薯,对于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老大人看着越下越大的雪,心情渐渐恢复平静:“那孩子既然入了疏谏阁,也不用太急,姑且让高深替我好好打磨打磨,政见不同没什么关系,要是以后高深当真把这新政施行下去了,苑家还得靠这个孩子,就算高深新政不行,苑家没有这个孩子倒也不会怎么样,不过若是还想进一步发展,没门。”“你呀,生了个好儿子自己还不知道,这不是蠢是什么?”苑庄不敢反驳,只是低头回道:“多谢老祖宗教诲。”这一辈子一见到蠢人便不愿意多说的老大人当年为官之时大多被其他朝臣认为是性子古怪,老大人也毫不在意,只是在退下官场之后,闲居庆州这几十年见过无数在他看来都是愚笨的可怕的家族子弟之后,性子才逐渐好了不少,不然要是依着他当年那个性子,此刻苑庄不得早便被他轰出去了,哪里还有机会在他面前听他讲道理。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晋南衣忽然放下了筷子,喝尽了最后一口酒,甚至还整理了下衣襟。老大人一怔,“要出去?”晋南衣站起身来,腰间那柄不长不短的刀微微摇晃,他笑道:“我想去打个架,这么多年没有出手了,总得让世人知道我晋南衣又回来了。”老大人皱眉道:“和谁打,汤槐安?”晋南衣笑了笑,“听说楼知寒前几日来了陵安,想要凑等些日子那叶长亭再入皇宫的热闹,叶长亭和极苦和尚一架打的那位天下第一便说是伤重不治了,为此菩提寺特意还封了山,虽然我不信极苦会死,八成是这和尚使出的死遁法,这法子几十年那和尚便使上一次,现在又来,可没那么新鲜,不过叶长亭既然能够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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