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竟然没有踏上过大楚的疆土,虽说靖南边军多年未曾经历战事,看起来战力不复当年,但由这些天的斥候伤亡情况来看,实在是不容乐观。89kanshu莫说靖南边军占据天险,有着靖南关隘拒敌,就算没有,让刘去疾拿手底下的十万大军去硬憾关内的八万靖南边军,他也做不到。十万人太多了么?刘去疾是觉得太少了,若无二十万军力,谁敢去直面前方的世间第一步卒?这日黄昏,刘去疾再也忍受不了军帐内哄乱的气氛,丢下数位将军,只带着副将两人骑马外出营地,刘去疾身下战马是北匈良马,身材高大,正好将不甚雄伟的刘去疾衬托的如常人无异,他身材矮小,早就是朝野皆知的事情,年轻时候第一次进到那座祈天殿内参加朝会,还被几个文臣阴阳怪气的嘲讽过一番,刘去疾本就是第一次入江宁城,见此场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当时已经是颇有名望的大将军武越将配刀放在其中一名文臣脖子上,配刀出鞘几许之后,武越玩味问道:“谁要看看我这刀是不是要短些?”当时刘去疾几乎哭出声,自此便认定跟随武越,甚至有着肝脑涂地的决心。这次他被皇帝陛下任命为大军统帅,下朝后刘去疾便直奔武越府里询问对策,已然被贬去军职的武越倒是送给了他一句话,让刘去疾一直记在心间。“步步为营,谨慎起见。”两人两骑来到一条小溪旁,刘去疾看着天边夕阳,感叹道:“大楚这边风景倒是比南唐要差好些,不过总算别有一番风味。”副将是个年轻将领,叫张恭,熟读兵书,一直被刘去疾器重,此刻听到刘去疾这样说,倒是没有忍住这些天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末将不明白,为何将军这些天毫无动作,大军驻扎良久,若还不早作决定,唯恐军心要散了。”刘去疾转过头去,看向远处青山,哑然失笑。“那你认为,我麾下这十万人能不能攻破靖南关,占据天险的八万靖南边军,是好啃的骨头?”张恭犹豫道:“兵贵神,此刻再不动手,大楚必定会再派援军,到时候靖南关内恐怕就不止八万人了。”刘去疾转过头,笑了笑,“你以为我们的皇帝陛下是傻的,十万大军去攻天险靖南关,谁攻的下来?我这些日子不动声色,可见江宁城有旨意传来?出城时,武越大将军便送我八个字,步步为营,谨慎起见。开始我还没想明白,不过在昨日,我却真真是想明白了,咱们面前的靖南关,不急着打,要等。”张恭若是愚笨,如何能得到刘去疾器重,一点则明,惊骇道:“难不成,战场不在此处,我等只是为了看住这八万靖南边军?”刘去疾终于微笑点头。(本章完)
正文第262章赠剑
叶如晦这些时日第一次走出白马寺,不用说,心情自然大好,连带着久违的书生意气都再度上身,在寺门口作了一诗,叶长亭那脾气注定不会开口夸奖,倒是只有小剑士思尘最捧场,连连叫好。一行四人在都阳城内找了一家酒楼,直上顶楼,哪里视野极佳,足以看遍半个街道。不过连带着价格也不便宜,一楼只需几两银子的一顿饭菜,在此处顶楼没有十几两怎么都拿不下来,因此此刻顶楼上,也只有稀稀疏疏三两个客人。小思尘最是了解自家师叔的性子,主动找了方靠窗的座位,叶长亭和叶如晦对坐,小思尘就只好对着在他看来脾气极为不好的柳青。老板倒没有看出这几个的不凡,只是看着叶长亭一脸冷峻,不像是一般的江湖人士,连带着瞟了一眼这白衣男子的腰间佩剑,觉得不是市面上那几两银子便拿下来的一般铁剑,连带招呼小二上茶都热情了些,思尘点了几个菜,价格适中,荤素相宜。叶长亭大手一招,思尘自然知道自家师叔的想法,早去买了方名贵剑匣的他,被背后的剑匣解下,递给叶长亭。谈起送礼这回事,叶长亭倒是和世间大多数长辈一样,只怕送给后辈子弟的礼物不够名贵,这才让思尘去买了一方上好的紫檀剑匣,又给剑匣里的长剑佩了剑鞘。剑匣尚未打开,叶如晦便分明感觉到一股剑气森然。叶长亭将剑匣递过去,轻声道:“此剑旧主必定是位绝世剑客,要不然这柄剑不会有如此灵性,此剑将我引上山,在一处废弃枯井中冲天而起,剑气之盛,比世间大多剑客都要要凌厉,我虽然出手将其降服,但仍旧杀伐之气尚存,你用时勿要惊了心神。”叶如晦点头称是,他不知道买了好些柄铁剑,每次都被击碎,实在是让他十分苦恼,这次有了趁手好兵器,自然心里感受不一样。忽然想到一事的叶如晦从怀中掏出一块布绢,低声道:“我在东越竹清城遇到过一个无名老人,他自创了指剑十二式,托我存于剑阁藏书阁,这次遇到小叔,就烦恼小叔带回去。”叶长亭接过布绢看了片刻,眉头舒展,“倒是有资格存于剑阁藏书阁内,不过我这段时间不准备回剑阁,还是由你带回去。”小思尘专心致志的对付着自己面前的一杯茶,倒是没有理会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柳青目光一直放在窗外街道上,倒是对这布绢一点兴趣都没有。叶长亭喝了口茶,淡然问道:“准备去哪儿?”叶如晦正准备打开这方剑匣,不过听到叶长亭问话,也只能停下手上动作,答道:“去菩提寺,还有一些事情。”叶长亭点点头,轻声说道:“不问问你爹?”叶如晦想了想,摇头道:“以后再说。”叶长亭也不强求,只是说了一句话。“汤槐安教你练刀我不管,但若是我教你习剑,你不练出个举世无敌,我便一剑杀了汤槐安。”苦笑不得的叶如晦低头喝茶,举世无敌,这倒感情是件简单的事情?你老人家前些时候一剑的壮举我都还看在眼里,这就要我练剑练出个举世无敌,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叶长亭淡然笑道:“叶长亭练剑之初,便知道世间剑士皆不如我叶长亭,我叶长亭也自然要站在剑道之巅。”叶如晦没反应,倒是柳青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怎么不说你要成为天下第一?”叶长亭洒然笑道:“无妨,此次东越之行,就以极苦为终,叶长亭倒是要看看这天下第一人有多厉害。”思尘惊讶抬头,看向叶长亭,想要知道自家师叔是不是在说笑,不过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师叔是不是在说笑,不过他确实有些奇怪,怎么师叔现在喜欢跟和尚过不去了,一剑毁白马寺,然后又斩无意和尚一臂,这才没消停多久,就要和天下第一人极苦大师干上了?柳青咬牙切齿,“那可是天下第一!”叶如晦喝了口茶,却听见自己小叔满不在乎的说道:“兴许我才是。”柳青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去看叶长亭。小思尘犹豫说道:“师叔真的要去和极苦大师打架,那要不要我给师父写封信回去,也好叫师父早作准备。”叶长亭对自己这个笨师侄始终无语,反而对叶如晦说道:“我陪你去菩提寺,正好在路上把我那几剑都传给你,以后没事也好杀两个第六境的高手才行。”柳青柳眉竖起,冷笑道:“就他?”叶如晦也不恼,毕竟柳青也出手救过他,怎么说都对他有恩,反倒是叶长亭平静道:“叶长亭练剑之初世人也没觉得他能登顶剑道之巅。”柳青识趣闭嘴,柳青不怕天不怕地,却唯独对这个油盐不进叶长亭的没有半点办法,打又打不过,要是说,叶长亭便不理柳青,她一个人也无趣。思尘很乐意看着柳青吃瘪,一路上这个女人不敢欺负师叔,便是老是欺负他,此刻自然是心情十分舒畅,喝了两口茶,展露出笑意的思尘,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柳青看在眼里,柳青微微一笑,确实让思尘有一点点失神,不得不说,柳青还是挺美的。不过下一刻,柳青便是一脚踩在小思尘脚背上,当即便让小思尘脸色青,抬起头看柳青,柳青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让思尘更是气急。叶如晦不知道柳青对思尘做了些什么,只是趁着还没上菜,这才把剑匣打开。剑匣之中,有一柄长剑剑气森然,微微把剑出鞘几许,寒光闪闪。只一眼便知道是柄好剑。叶如晦把视线投向那剑身上的纂刻的两个古字,微微一怔,下意识念出来。“长情。”叶长亭微微叹气,喝了口茶来掩饰尴尬,小思尘捂着嘴笑,绕是柳青也莞尔一笑。叶如晦有些不明所以。(本章完)
正文第263章会飞的楚军
南境烽烟未起,倒是北境局势越紧张。三日前,北匈的一支万人骑军袭击了镇北边军在北丈原的据点——一处位于大楚边境的小村庄。驻扎在此两千军卒血战不退,但仍旧是敌不过悍勇的北匈骑军,再加上人数上也不占优,在日落时分,除去派出去请求增援的几个斥候以外,这两千军卒全数阵亡,无一人投降。这支北匈骑军的主将是个年轻人,但行军布阵却一点也不生疏,反而显得极为老辣。在损耗了五百余人之后便踏平了一个镇北边军无足轻重的据点之后,这个年轻人一点不激动,甚至没有驻扎片刻,即刻便让大军北上,不在此处停留。他不知道被他围困全歼的两千镇北边军是否有人突出重围去报信,但他不会怀疑,在此地多待一刻便会多一刻丧命的危险,因此他立刻让大军北上,进到草原深处。北上途中,他接到一份谍报。一万镇北边军的骑军忽然连夜拔营,去向不明。从上京城王庭走到北丈原年轻人骑了一头通体黝黑的黑马,这是他年少时候在草原深处猎获的,是一匹野马王,为了捕获这头野马王,他足足在草原中寻找了半旬时光,又花费了一天一夜才将此马驯服。骑军副将是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留着一头典型的北匈头饰,此刻随着年轻人缓慢前行,不一言。看起来倒是一副乡下庄稼汉子模样,不过听说过这个人名字的人倒不会这么想,这个叫胡燕的男人实在是太出名了,作为一支万人骑军的统领,他和大楚镇北边军交手数次,几乎胜负都在五五开。从未在双方同等人数的情况下,有过任何一次吃亏。胡燕用兵多诡道,能不和你硬拼便决不硬拼,更是擅长以一支孤军深入敌人后方,千里偷袭。不过这个人却是喜欢鞭挞兵卒,因此在前些日子才被革职送往上京城查办,若不是遇到年轻人领了兵符出京去往前线,北海王担忧年轻人太过年少,这才决定让胡燕作为年轻人的副将共同前去。黑马打了个喷嚏,脚步放慢,名叫赢诔奇的年轻人这才将手中谍报扔给胡燕,开口说道:“胡将军,以你看的话,这支骑军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胡燕仔仔细细将手中谍报看完之后,冷静回答道:“不离十,将军才端了一处镇北边军的据点,按他们的脾性,是绝对要来找咱们的麻烦的,因此将军前两日没有逗留片刻的决定异常正确,若不是如此,只怕咱们和那支骑军便已经碰面了。”“那以胡将军看来,咱们手下这一万人对上那一万人,有没有胜算?”赢诔奇一本正经。胡燕摸了摸腰间的弯刀,拍着马背笑着说道:“若是双方在这草原上摆开阵势,直面着厮杀一场,我方这支骑军不多说,至少损失一半,胜负不好说,但双方都别想着要全歼对方。”赢诔奇听出弦外之音,有些玩味的说道:“那你是说,咱们设个埋伏,有着全歼对方的机会?”胡燕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赞赏,赢诔奇是北匈年轻一代的第一人这件事举国皆知,但他的军事才能却实在没有多少人知道,除去北海王和北匈国主寥寥几人之外,他胡燕这些天算是感官最直接的一人,初时他也只是以为北海王将这样一支万人骑军交给他,只是为了给赢诔奇在军中铺路,毕竟光有赢诔这个姓氏,以后便想统率这百万雄师,是远远不够的。想到这点的胡燕倒也不意外为什么要让他来做这个骑军副将,毕竟他除了性子暴戾些之外,在这万人骑军对战的战绩上的确无可挑剔,不过几日下来,胡燕已经明白,赢诔奇绝对不是送进来混军功的,此人不管是行军布阵还是战前谋略,都有大将风范,虽说有些地方仍旧有些不足,但的确不是上京城中那些膏粱子弟可以比拟的。胡燕沉声道:“末将昨日便看了地图,此去还有约莫半日光景,便有一处山谷,咱们可在此处设伏,以两千兵卒在山谷口作为诱饵,必能全歼对方。”胡燕神色自若,哪怕是说到要以两千兵卒作为诱饵的时候。赢诔奇有个外号叫做野人,但也只是因为他少时曾深入狼群生存,倒不是说他性子是如何狠辣,虽说行军打仗,妇人之仁要不得,但此刻听到胡燕说的以两千兵卒作为诱饵,还是皱了皱眉。胡燕从怀中拿出行军图,高高举起,赢诔奇放眼望去,正好便是那处被胡燕用红色标注的山谷,胡燕平静说道:“若是不设伏,双方碰上,也只有厮杀一条路径,镇北边军的战力想必将军清楚,可不是那些年的大魏北汉之流,这块骨头谁要想咽下去,都是一嘴血,说不得还要把牙崩了去,如何取舍,将军定夺!”把问题丢给赢诔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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