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韶“唔”了声。
“你们把我想得太厉害。”程泊辞说。
同他聊起当年的事情让孟韶觉得放松,睡意不知不觉地漫了上来。
她的嗓音略显含混:“因为你确实很厉害。”
话到末尾,已经变成了轻软模糊的喉音。
程泊辞没接话,过了一会儿,他放低音量,望着床上的孟韶问:“高一的时候,你在英语组外面帮我送卷子,不是顺路,对不对。”
“高三下雪的那个晚自习,我在操场上打球,给我带饮料的,也是你吧。”
她没有出声。
应该是睡着了。
程泊辞等了片刻,借着暗淡的光线,他端详着孟韶的睡颜。
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他可以留下来不走。
从沙发上站起来,程泊辞放轻脚步走到门边,抬手压上了门把手。
锁舌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弹出,他打开房门,侧身走出去的那一刻,孟韶发出了一个纤细的音节。
“嗯。”
她拦住程泊辞帮他给英语老师送卷子,不是顺路,是故意等在那里,假装跟他偶遇。
漫天大雪里他一个人打球的晚自习,也是她为他逃课,送了牛奶给他,一笔一划,写下她对他的期盼。
程泊辞关门的动作一停。
明白孟韶为什么方才装睡,直到现在才承认,他没有逗留,把门关上,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已经过了凌晨四点,程泊辞定好闹钟,没睡几个小时就去上班了,临走的时候确认过是不是来了电,又向前台为孟韶订下早午餐,替她结清了房费。
通勤路上电视台的施副台长给他打电话,是看到了昨晚他发过去给孟韶请假的消息,拨回来问孟韶的状况。
程泊辞给她讲了,施副台长松了口气,认真地感谢了他一番。
上午工地瞒报伤□□件的调查组组长也联系了他,说找到了孟韶的随身物品,问他什么时候方便,派人给他送过去。
程泊辞看了眼表,说中午可以。
组长替他把孟韶落在工地的东西找得很齐,连她掉的一根扎头发的皮筋都找到了,他从外面取了回来,要开车给孟韶送去酒店时,碰上柏鸥在大楼外面散步晒太阳,对方一瞥他手中透明密封袋里零零碎碎的物件,脸上便多了几分明了的笑意:“孟记者的?”
程泊辞说是。
柏鸥也知道孟韶的事情,先关心地问了几句,清楚她平安无事之后,又说:“昨天你走得那么急,好多人都在打听孟记者是你什么人。”
程泊辞用指腹捻了捻密封袋,没有回应这句话,脸上少见地露出了略微踌躇的表情。
“怎么,”柏鸥笑着看他,“昨晚什么进展都没有?”
“我不是为了这个。”程泊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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