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过求了两回就已经这般难受,阿烟当时又是怎样的绝望呢?
陆鹤川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所有的回忆如同利刃般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上,仿佛只有将心头血流干了,才能饶恕他一样。
泪水模糊了双眸,陆鹤川捂着心口回到床榻上,内疚地任由清泪滑落脸颊。
他的痛不及阿烟的十分之一,又如何让她原谅呢?
终究是他错了。
第二天一早,当朝阳刚刚照进忘忧宫的时候,苏南嫣就悠然睁开双眸,浓密的羽睫颤了颤,舒畅地唤来净月梳妆。
虽然昨夜被安公公打扰了几回,可睡得还算是不错,一夜无梦,难得的安眠。
至于安公公说的陆鹤川受寒病倒之事,她并未放在心上,转眼间就忘了。
陆鹤川自幼习武,亦是见过杀伐之人,怎么会说病就病呢?说不准是故意哄她见面的手段罢了。
再说了,他可是皇上,病了自然有太医殚精竭力,与她有什么关系?
“娘娘今日气色真好,依奴婢看呀,都不需要上脂粉了!”净月盯着铜镜中白里透红的脸庞啧啧称赞道。
“你就贯会哄我开心吧,小嘴和抹了蜜似的。”苏南嫣捏了捏净月的鼻尖,开怀地笑出了声,从匣子里挑了一只桃粉玛瑙步摇,配上一身浅粉宫装,精心打扮一番就出了门。
自从那日从太液池回来后,她总是担心再和陆鹤川相见,刻意在忘忧宫闷了好些时候。
现在既然陆鹤川病了,想必就不会再出来晃荡,方可以散散心了。
刚出了寝殿,就看见门口多了一排侍卫,个个穿着禁卫特有的服饰,训练有素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放肆!你们是何时来的?怎的不通报一声?”净月见苏南嫣脸色沉了下去,率先冲在前头训斥着这帮禁卫,气势汹汹道:
“忘忧宫绝非尔等可以乱入之地!”
“娘娘息怒,卑职是皇上派来保护娘娘的。”为首的禁卫恭敬地行了礼,半跪着道:
“皇上说近日诸多人不安分,恐危及娘娘的安危,所以才让卑职和兄弟们跟着,也好让皇上放心。”
“你们皇上不是病了么?怎么还有闲工夫管本宫的琐事?”苏南嫣的好心情被打搅了,不悦地蹙着眉头,毫不客气道:
“若是君命难违,就全部站到宫外去,不许踏入半步!”
说罢,苏南嫣以为应当无事了,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就要离开,却听得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紧紧跟随,一步都没有落下。
“你们”净月转过头气愤地指着禁卫,指尖都气得发抖,喝道:
“这究竟是保护娘娘,还是在监视娘娘?皇上当真是这般用意吗?”
“姑娘息怒,卑职向来只按照皇上的旨意行事。”首领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道:
“皇上说要在除了寝殿外的地方,时时刻刻守护好娘娘,卑职就一定会照做,望娘娘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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