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
苏南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禁抬高了声调,赶忙冲到太液池边,下意识地撑着栏杆想要去捞,险些整个人栽下去。
幸好陆鹤川眼疾手快地拽住苏南嫣的后腰,这才将她的重心稳住,一个踉跄跌回地面上,无望地垂下纤细的手臂。
“就算你想和我赔不是,也不必如此吧?”苏南嫣又急又气地望着陆鹤川,眸中像是含着一汪秋水,在皎洁月光下莹莹发亮。
“为何不可?”陆鹤川的笑意愈发深了,眸中似是藏着太多的过往,一时竟辨别不出情绪,扬起唇角道:
“失去的东西不可能再得到,物是如此,人亦如此。”
苏南嫣不解地望着他出神,茫然地眨巴着眼睛不知如何回话,只能嘟着嘴轻声道:“当初是你说这个玉佩很重要的”
“确实重要。”陆鹤川毫不犹豫地回答着,扶着栏杆的手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沉声道:
“但是再重要,它也只是一块玉。所有荒谬的念想,都是人在自作多情。”
苏南嫣并不能完全听懂他的话,总觉得这话更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但是看着他沉郁的神色,隐约间觉得这枚玉佩应是和很重要的人相关。
“那你能这么想,也好。”苏南嫣思忖良久后才接上这句话。
“阿嫣,你还愿意信我吗?”陆鹤川转过头,收起方才的情绪,眸中带着期许的温柔笑意,似是散落的星光。
苏南嫣愣愣地望着陆鹤川,像是被指引着似的,磕磕巴巴道:“信信的。”
“那便别再赌气了。”陆鹤川柔声哄道,顺手刮了一下苏南嫣微红的鼻尖。
“你”苏南嫣立刻往后闪退一步,双颊迅速泛起粉嫩的红晕,恍惚间觉得陆鹤川又变回了原本轻佻的样子,刚才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陆鹤川的笑意在嘴角漾开,单手托着下巴打量着苏南嫣,目光愈发迷离,看得苏南嫣浑身不自在。
“夜深不便久留,日后有缘再见吧。”苏南嫣慌张地丢下一句话,转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倒是陆鹤川在她身后轻笑出声,半分释然,半分惆怅。
第二天早朝,陆鹤川比往常更加沉闷,文武百官如坐针毡一般低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皇上不快,保不住自己的乌纱帽。
苏阳平亦是唯唯诺诺地跟在众人后面,好不容易熬到了散朝,刚到家更衣喝茶,就听小厮来报说恒王已经到了门口。
他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惊慌不定地瞪着眼睛,惊疑道:“恒王怎会来咱们府上呢?”
小厮还未答话,就见陆鹤风一身华服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苏阳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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