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早就把车停在附近。
傍晚港口的沙滩上正在退潮,浪花在细软的沙滩上冲出白沫,落日沉在天际线,海浪拍打着岸礁发出阵阵声响。
余曜依依不舍抱着林鹿不放,眼含热泪:“鹿鹿下回还要出来玩啊,我们还没睡一个帐篷看星星呢。”
沈修未吃惊地看一眼:“你还记得呢?”
这还是林鹿和余曜第一次见面,他们在沙滩那边说过的话。
余曜使劲吵吵:“和鹿鹿的事我都记得——”
盛危收拾妥当,一贯的深色风衣,干净利落气场十足。
他视线停留在林鹿脸上,林鹿今早起来就像霜打的幼苗,没有什么气色。
林鹿的身体状况他也有点了解了,但凡身子有一点不适,都会没精打采。
林鹿抱了下余曜:“想我了就给我发消息。”
余曜哼哼唧唧垂眼抹泪。
沈修未用手肘捅他一下:“你差不多行了。”
大家各自上各自的车,余曜不情不愿被沈修未扯上车,袁初洲一直低着头贴着沈修未,也跟着上了车。
李伯也把车开过来,外观低调的黑色卡宴缓缓停在两人眼前。
林鹿上了车,透过车窗发现余曜的车还没动,余曜从窗口探出个头朝他招手。
林鹿没做过这么傻气的动作,但余曜一直朝他摇手。
他只好也抬手摇了摇。
余曜做口型:“我走了,你们也慢点开——”
直到两辆车在岔路口分开,林鹿才把手慢慢放下,结果头一转,对上盛危的视线。
盛危脸色没那么好看。
他刚才看到林鹿乖巧摇手,居然脑海里又浮现出好可爱的感慨,这是什么荒唐的想法?于是冷着脸,烦躁地垂眸看着林鹿。
林鹿:“?”
林鹿没什么精神,只是表示困惑般歪了下头:“怎么了?”
盛危沉吟:“我早上喝酒了吗?”
林鹿记性很好:“没喝吧。”
“……”
盛危恍然:“那肯定是昨晚喝的酒还没醒。”
林鹿:?
什么酒后劲这么大?
·
车上,李伯握着方向盘兢兢业业地开车,由于港口离别墅的车程有点远,调暗了车内的灯光方便休息。
盛危慵懒地翘着腿,双臂搭在车后座上,仰头闭目养神。
忽然肩膀一重,他掀开眼皮,果然看到林鹿歪着头,身子靠着座椅慢慢往他这里倒下来,嘴巴里还嘟嘟囔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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