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折了回去,换了个方向回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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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淅回班时,居然没事儿人似的。
春阳洒进狭小教室,他在门口不慎撞上一个男生,俩人笑着寒暄两句,盛淅人缘相当不错,转学过来不过一周多,俩人居然已经熟稔了起来,那男生笑哈哈地拍了下盛淅的肩,拿着水杯走了。
盛淅有说有笑,好像那打电话让什么人滚远点的家伙根本不是他。
余思归茫然地看着他与人打着招呼,又从同学那里拿回练习册,朝自己的座位走来。
他长得实在不错,余思归发着呆想。
少年人英挺眉目融在炽日之下,与同学说笑时有种坦诚热烈的意味,只是仿佛隔着一层难以企及的光膜。
——似乎很近,却又隔着千万里。
下一秒,余思归被自己的直觉吓了一跳,只觉得太怪了。
“怎么了?”
盛淅莞尔问道。
余思归回过神,坦诚地说:“感觉你挺奇怪的。”
盛淅听了之后却没立刻回答,安静地看向自己的同桌。两个人在教室里对视,小同桌不避不让,直直地望向盛淅的眼睛。
然后盛淅哧地笑了起来,说:“你不也挺奇怪的?”
那话有种无声无息,磋磨的意思。
——却在以问题回答另一个问题。
余思归眨了下眼睛,偃旗息鼓:“行吧。”
余思归说完就不搭理盛淅了,埋头专心看小说,盛淅却像是被这对话勾起了兴趣一般,饶有趣味地打量同桌马尾上扎出来的毛,仿佛这是个十分值得钻研的对象。
半晌,他悠悠然地开口问:
“下节课上什么?”
没话找话。
大课间班里没有巡视的老师,归归老师又沉迷手机,脑袋埋成只鹌鹑,小鹌鹑头也不抬,语气十分恶劣:“课表贴教室门口呢,自己去看。”
盛同学看着她脑袋上的乱毛,说:
“可我不想去。”
鹌鹑一震,抬起头:“……?”
“好远,”盛淅柔弱地解释,“我身体孱弱,动弹不得。”
“……?”
余思归小豆泥震撼,眼睛圆圆的,显然没见过跟她放出这种屁的人,缺乏样本和应对策略——紧接着,盛淅又带着三分委屈五分埋怨,示弱地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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