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站在光源对面,听见这个名字试图在大脑里搜索它的旋律。
直到短暂的停顿,一个低吟声从琴弦上滑出来,如一把从月上落下来的箭,穿进他的耳朵里,直抵心房。
易水不再像是易水,往日在他身上看到的一切不羁恣意都消失了,曾经落在他身上用来定义他的每个词语都不再适用,那盏散着柔和光线的灯是专门亮给他的,空气里每一粒灰尘都在光里起舞,和着这支轻柔忧愁的曲子。
秦川的笑慢慢收回,交叉抱在胸前的手放下去,靠在玻璃上的身体也渐渐挺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面那位年轻先生的身上。
那两只从最开始就彻底迷住秦川的手,在琴弦上下拨弄滑动,如易水最初所说,声音没有想象中的清脆,却低沉得动听。
易水的头自始至终没抬起来过,就垂着眼看着手里的琴,认真在拨动琴弦。
秦川说不出话来,为远超出他预期的演奏。
在这一刻,秦川甚至没了任何污浊念头,只能沉醉其中,漂亮的泛音让易水的手离开了琴弦,直接拨到了人心上,让秦川跟着颤抖了。
这曲子太短了,在易水停下来的那一刻,秦川的脚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
易水握住琴颈,结束了这次为一个人的独奏演出。
他看着自己握在琴上的手,忍不住张开看它,下一秒,它被人轻轻握住了。
易水回神,抬头看他,眼睛眨了一眨,还没睁开,在唇上落下一个来自秦川的吻。
这好像是秦川第一次主动的亲吻,让易水猝不及防怔住,握紧了琴颈,和秦川的手。
在这个格外绵长轻柔的吻里,秦川好像还能听见那古老悠长的曲子,像是谁在耳边低诉。
秦川不知道,可就是在这一刻,他想做、他能做的事,只剩下了这一件,那颗精明聪慧的脑子里游走的每一条神经线每一个神经元产出、传导的都是这个。
吻他。
就现在。
这个干净纯粹的吻结束在易水的笑里。
两个人分开,鼻尖还贴着鼻尖,秦川另一只手轻轻捧着易水的脸,听见他笑也跟着笑。
那一点旖旎气氛消失无踪,秦川笑着退回玻璃窗前,不能再和易水四目相对,只要接触到视线,他们俩就忍不住地笑。
“差不多得了。”易水把琴收回去,手插在裤兜里溜达过去,看着秦川的嘴唇笑:“刚才的吻,算是小费吗?”
“这说法过分庸俗了。”秦川不同意,“只是一个听众的情不自禁。”
“你的情不自禁,我喜欢。”易水笑,“不过,咱们秦老板最喜欢和钱打交道,还能觉得交易庸俗,啧啧。”
秦川也笑:“我只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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