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怕。”乔稚忍着痛,从牙里逼出几个字。
“那跑这么快,不是怕我是什么。”
街舞社社长逼近,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乔稚忍不住头往另一边侧了侧,“学长怎么在这?”
“怎么我还不能在这了,只能你的宁辞学长在这。”被酒精支配的街舞社社长听见什么都觉得乔稚是在瞧不起他,看宁辞就是笑脸相迎,看他就是恐惧害怕。
“不是,学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不太好。”乔稚试着挣脱,语气尽量顺着街舞社社长,怕一不小心惹怒他会有什么更不可预料的结果。
街舞社社长朝乔稚逼近了一步,“怎么不合适,没人才能好好谈谈。”
乔稚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看着马上就要踏上楼梯,咬了咬牙试图挣脱,街舞社社长一时不注意被乔稚逃脱了,心情立马暴躁起来,连追了好几步也没够到灵活的乔稚,力度猛地一推,乔稚练完舞脚步还不太稳,被猛地一推,直接踏空从楼梯中途摔了下去。
街舞社社长也怔了,这样眼睁睁看着乔稚摔下去,他也知道明天就是塞维克利的比赛没想过要害乔稚受伤,一时也慌了心神,要不是叶倩告诉他乔稚在练舞他也不会追来,被酒精支配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怂了,“学妹,学长帮你叫救护车,别怪学长,都是那个女人……”
话还没说完,街舞社社长就连跑带跳地逃之夭夭。
乔稚的双腿疲软,忍痛靠在墙边,脚腕剧烈的疼痛袭来,疼得人头晕目眩。
掉落在身旁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刚刚按紧急键的电话接通,乔母的声音传过来,“稚稚?”
乔母没听见对面回答,又着急喊了一声,“稚稚怎么了,跟妈妈说话啊。”
乔稚皱着眉,轻动了动腿,脚腕处却像被扎了钢针一样,同感沿着四肢百骸钻进心窝里,心里那堵高墙倏然崩塌,似乎明白了什么。
昏暗的楼梯间,痛觉已经慢慢被遗忘,修长的指尖紧紧掐着手心,硬生生掐出红印来。
黑夜里,少女清亮的眸子慢慢暗淡下去,脸庞滑过一滴泪,顺着轮廓落在颈边,湿热滚烫,温软的声音压住身体的战栗,平静得让人心疼。
“妈妈,我脚痛……”
——
乔稚伤得不重,只是脚腕扭伤了。被乔母紧张地送到医院,乔稚的心情已经恢复平静,甚至还有余力安慰乔母,“妈妈,我没事。”
“怎么没事,明天就是……”比赛。
乔母看着护士给乔稚换完药,情绪有些急,看乔稚脸上还带着笑意,剩下的话没说出口。
怎么会没关系,明天就是塞维克利的决赛,乔稚好不容易才决定参赛,在决赛的前一天伤了脚腕,肯定是不能上台了,乔稚期待了那么久的比赛又一次只能眼睁睁地错过,她心里难受,乔稚心里更难受,还花心思安慰她,她怎么忍心再提起比赛。
“没事的,还有下次呢。”乔稚笑着,鹿眸清亮,只是少了些生气,像个在橱窗里容易打破的水晶球,只要有所动作就能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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