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很久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倔强地挺直了纤瘦单薄的脊背,哑声开口:“你回去吧,连祈。”
这话很轻,又很坚决。
那一瞬间,她好像是做了某个决定。
连祈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决绝。
连祈忽然有种强烈的直觉,如果今天他就这样走了,会发生让他无法挽回的事。
他沉默了下,忽然很轻地又叫她一声:“岁岁。”
一声轻软又无奈的“岁岁”,让江惊岁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但她却没有回头。
店里已经关门了。
许芸不在,游樟今天值晚班,二楼只有游皓在闷头写作业。
江惊岁径直回了房间。
十点多,游皓做完作业,“咚咚咚”地跑过来敲她的门:“姐,楼下那个哥哥是找你的吗?”
江惊岁不说话。
游皓瞧了瞧她的表情,转身拿了把雨伞下楼,没一会儿又“蹬蹬蹬”地跑上来了:“外面下雨了,我跟他说,你已经睡了,他也不理我,就在那儿站着,他是不会说话吗?”
江惊岁闷不作声地把游皓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第二天早上,她再下楼时,连祈已经不在了。
游皓给他的伞还在原地。
碰都没碰。
雨下了一夜,门口的梧桐叶子落了一地。
江惊岁站在梧桐树下看了很久,忽然慢慢蹲了下去,双手环着膝盖,眼泪无声地往下砸。
春夜里又是一道惊雷在耳际炸响。
江惊岁倏然惊醒,卧室的窗帘没拉,窗外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幕,亮得晃眼。
江惊岁还未完全从梦境中抽离出来,梦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情景依稀浮现在眼前,相隔七年之后,她的心口忽然迟钝地蔓延出一种闷闷的疼。
她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抱起凑过来蹭她的狸花猫,抬眼看向窗外好像要淹没整个城市的雨。
这一刻。
她好像回到了当年的那个雨夜。
江惊岁将手放在猫咪柔软的腹部,感受着掌心下一起一伏的呼吸,睫毛轻轻垂了下去。
她那天是想跟他好好道别的,至少说一句再见。
但那时候,她实在没有精力再去考虑其他人,各种沉重的情绪拉扯着她不断往下坠。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俩之间,一直都是她在单方面地做决定。
单方面地离开。
单方面地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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