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没说话,贺嘉时也没有,等到秦言的头发被擦到了半干,贺嘉时又拿来了吹风机。
温热的风在发丝间、手指中游走,明明贺嘉时做得是他们俩之间最缱绻不过的事情,今天却显得格外压抑沉闷。
照顾完秦言,贺嘉时自己也去洗了个澡。凉水流过身体的时候,他心里盘算的都是一会儿要跟秦言讲些什么。
肯定要先宽慰他,告诉他这只是一次月考而已,放平心态成绩肯定会升回去的。
还要劝诫他,多多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有一副健康的身心比什么都重要。
可等贺嘉时洗完了澡,回到卧室,却看到秦言已经合眼躺在了床上。
他凑过去,一边就着刚刚给秦言擦过头发的毛巾随便在自己头上揉了两下,一边看着秦言微微颤抖的睫毛。
他坐在床边儿,轻声说,“秦言,我们聊聊。”
秦言仍是闭着眼睛假寐,贺嘉时看着他,过了许久,深深叹了口气,起身关了灯,说,“你睡吧。”
他知道秦言心情不好,他没法逼秦言。
贺嘉时没躺到床上,反而来了阳台,他点着了根烟,对着窗外的一片寂静黑暗,心蓦地凉了几分。
他以为自己与秦言可以无话不谈的,他以为他们之间只要开诚布公,就不会有什么芥蒂龃龉的。
他没想到,自己与秦言这样的关系,这样的感情,竟也有拒绝交流的一天。
这种想法让他突然变得很挫败,也有些失落。
那天以后,秦言的话愈发的少了,人也更加的紧绷起来。
他像是个不断上紧发条的机器,一圈一圈地转着。
省实验的晚自习持续到九点五十,班里的同学大多会自发地留到十点十分,而秦言则每每接近十点半了,还坐在桌前,“唰唰”地写些贺嘉时看都不愿意看的公式。
他们惯常是整层楼里最后几个离开的,每每都要被门卫大爷拿着手电往外赶。
而回到家,秦言也根本不放松,他坐在桌前,硬是要逼自己学到十二点,然后匆匆洗漱,睡觉。
秦言不喜欢早起,可如今也轮不到他说喜欢不喜欢的了。他比以前早起了二十分钟,坐在桌前背会儿单词,做篇阅读。
这次月考,不只是秦言的成绩飞流直下,其实整个班的平均成绩也不如以往拔尖了。在班会上,赵中亚铆足了劲儿,对他们好一通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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