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东难得说话简短,甚至直接要求,他姿态正式而恳切,说道:“你直说。”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我说:“我希望未来南海韵美可以进东南亚。”
陆鸣东半晌不语,道:“你竟然是这个打算。”
我坦率地说:“是,东哥,你也明白,我不瞒你,其实你说的对,我和他是一起的,又不是一起的,我也想要给自己谋一点捏在手里的东西。”
陆老先生打算退休,陆家东南亚的生意必然是移交给儿子的,既然未来在陆鸣东手里,那么我和林州行,南海韵美和百乐,为什么不可以一起进来分一分?
但如果要分一分,那当然是我先进来分一分,未来林州行要是也看上了,不仅要过陆鸣东,也要过我,这就是我说的——为了自己多谋一点,为自己占一个位置,多一点筹码。
陆鸣东看了我一眼,忽然问:“你这样谈,州行知道吗?”
“我觉得他……”
我并没有说完,陆鸣东直接回答:“他大概早就想到,所以才会全部告诉你。”
我失神一瞬,话口回来了也说不完整,不知道自己刚刚要讲什么了,索性沉默,陆鸣东道:“我不如他。”
然后,他又说:“但也是因为你比他会谈。”
我哑然失笑:“是吗?”
“一直都是。”陆鸣东的神情逐渐轻松下来,看起来已经做好决定,那抹熟悉笑意又重回眼底和嘴角,说道,“小清,如果不是你,那么无论是我还是州行,恐怕这辈子都没想过我们两个还能有真心实意通力合作的一天。”
看起来他是想好了,我想了想,最后说:“东哥,也许他不一定比你聪明,但反过来也一样,你未必总是赢得过他,互相防备下去没有意义。”
“你说得对。”陆鸣东道,“但不可能实现,谁先放下刀,谁就先死。”
“那就我来,我来帮你们放下刀。”
“所以我说了。”陆鸣东伸手,指尖在我面前的桌面敲了敲,微微眨动着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又笑了一下,“小清,你很会谈。”
下午,我赶回去看林州行,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我想和他讲讲和姚叔和陆家的进展,刚迈进走廊,就听见林州行在里面大叫,我急忙推门进去,突然就没声音了,他疼得直抖,咬死牙关,手指紧紧攥住床边栏杆。
但看到屋内情形,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护士和护工围着,只是在换药。一开始因为担心,我守在医院的时间比较长,他换药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着,后来术后症状逐渐好转,营养液也不用打了可以正常吃饭,我就多去百乐了一些,林州行很少吭声,我一直以为他受得住。
看来还是姚叔比较了解他,林少怎么可能不娇气。
看到他抖得厉害,我快走两步靠近病床扶住他的肩膀,轻声道:“真的疼你就说啊。”
林州行声音发颤,但是说:“没事。”
世界就算毁灭了这人的嘴都是硬的,我只好找借口先出去了。
等我回来,林州行已经很安静地在床上躺着,我跟他讲了一下和陆鸣东的交涉,刚起了个头他就猛然坐起来,然后疼得抖了一下,咬着牙忍着:“你怎么又去找他?!”
“我认为这是合适的,你不是把所有权限放给我了吗?”我笑了笑,故意问他,“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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