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头疼欲裂,语气也冷了几分:“你答不答应?”
林建强一撇嘴,这妮儿真是有钱了,这么跟她爹说话。
“好好好,我答应,答应。”
阮沅开了录音:“你说一遍,说你林建强拿了阮沅三百万八十万后再也不纠缠阮沅。”
林建强警觉:“我这不是保证过了么,还说什么啊。”
阮沅:“说不说?”
林建强啧了声:“你瞧瞧你,我又没拒绝你,声音这么大干什么。”
顿了下,他又不高兴地说:“我林建强拿了阮沅三百八十万以后再也不纠缠阮沅。行不行?我都说了啊,你别蒙我啊,钱不到账,话肯定打水漂。”
事宜达成,阮沅不想再跟他多说:“知道,你把卡号发给我就行。”
“哎!这样就对了嘛,不能你有钱让你爸受累嘛,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阮沅没再听,直截了当挂了电话。
她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怔松一片。
她苦笑,笑着笑着,泛起泪花。
从前以为逃脱的牢笼,实际上连走都没走出去过。轻而易举的被索取、要挟,最后连一个不字都不能说。
宴深骗了她。
阮沅明知这么想是病态的,却还是忍不住,她心如刀割般被人一寸一寸剥开,她怨自己懦弱,还能分出心想:宴深从前答应我会保护我,原来是骗人的啊。
他说他会处理好。
结果是林建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和勒索。
他把漂亮话说的那样动听,表面功夫做的那样好,在她快要松动时又给她创击。
宴深说过的,说过的
阮沅茫然地眨了眨眼,发现宴深好像也没说过什么。
除了婚前的承诺外,他没有说过我爱你,甚至连喜欢都没有。
他只是带着他良好的教养,在她因他受到挫折,委屈时现身,道一句歉。
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一直以来时她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把宴深想的那样好,或许他并不坏,可是,可是。
阮沅找不出任何借口。
她恍若被抽干了魂魄,呆呆滞滞,不想为宴深找补,也不想再为自己徒增烦恼。
洗漱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近段时间过得滋润,眼下的乌青淡去许多,这分明是好事,不需要再搭护肤品的钱就能获得好的皮肤状态,可为什么镜子里的自己一片倦容。
轻叹一声气,阮沅连化妆的心情都没有,戴上口罩,裹了件棉服便要出门。
门一开,高大的身影挡住面前的路。
阮沅心一颤。
刚才在心里埋怨为什么不出现的人,此刻出现在她面前。
宴深见她失魂落魄,察觉不对,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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