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纪叙去了部队,他一边读研,一边帮爷爷管理安行,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爷爷和纪叙的关系这才缓和了一点。
有一年春节,纪叙会帝都过年,突然说年后升队长,所以要戒烟。
黑了不止两个度的人说着苦恼的话,语气里却都是骄傲和炫耀,他看破不说破,笑着建议纪叙用别的东西代替烟,比如薄荷糖。
只是没想到,这烟一戒,就戒到了现在。
薄荷糖一吃,就吃了这么多年。
“哥,你后悔过吗?”
一颗薄荷糖吃完,纪叙突然出声。
大概是因为很久没回家的纪年和迟绮秋突然回来了,过去的种种突然全都在脑海浮。
心里那些解不开的结又绕了几圈,几乎要成为死结。
回忆戛然而止,纪曜沉默了片刻,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腿,轻声:“不后悔。”
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当年他不支持纪叙,现在会是怎么样。
但如果再从来一遍,他大概还是会选择支持。
每个军人的背后,都有家人的付出,这一部分,他愿意去承担。
至于他的腿,是他的命,他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但他知道,运气不好的并不止他一个。
这世上比他承担得更多甚至付出生命的的人,何止千千万,所以他不怪。
……
夜又深了几分,纪叙有事回了房间。
迟绮秋从书房出来,纪曜也刚好走到电梯口。
看到纪曜,迟绮秋连忙上前,扶住轮椅,“阿曜,妈妈帮你。”
这是纪曜很不喜欢的姿势,可是看着慌慌张张的迟绮秋,他什么也没说,温和地点点头,道了声“好”。
将纪曜送回房之后,迟绮秋并没有马上离开。
“阿曜,你现在要洗澡吗?我去帮你放水。”
说着,迟绮秋就要往浴室走去,却被纪曜拦住了。
“妈,不用。”
迟绮秋停下了脚步,又问:“那你口渴吗?妈妈去帮你倒水。”
纪曜没说话,盯着迟绮秋的眼睛看了很久,最后拍拍她的手,淡声道:“妈,别慌。”
“我现在都适应了。”
对上纪曜温柔平和的目光,迟绮秋眼眶立刻红了,她别开了眼,声音微微哽咽,“阿曜,对不起。”
纪曜浅浅地笑了一下,“没关系,妈,我很好。”
音落,目光扫到放在床头旁边的高跟鞋上,纪曜脸上的笑容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而后又重复了一遍:
“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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