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看着宁知蝉,迅速回忆起拥抱的感觉,伸手想要碰一碰宁知蝉的脸,宁知蝉却突然惊醒似的坐直身体,半转过来,试图解开自己安全带的卡扣。
“做什么?”瞿锦辞按住宁知蝉的手。
宁知蝉很轻地“啊”了一声,动作顿了顿,低着头,看着瞿锦辞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好像瞿锦辞做了什么很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有点茫然地抬起头看他,说:“我该下车了。”
“你……”瞿锦辞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身体内涌现出心脏发涨的感觉。
宁知蝉眨了眨眼,看着瞿锦辞有些怪异的表情,产生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想法。
瞿锦辞可以不记得说过的话,但宁知蝉不能不记得。
除了觉得瞿锦辞的行为令人难以猜测,对于瞿锦辞一直以来要求他在路口独自下车这件事,宁知蝉早就已经习惯了,一点其它的感觉都没有。
等到瞿锦辞的手在沉默中逐渐卸力,宁知蝉便下了车。
都还像像以前一样。
他头脑空洞地在校园里独自走着,觉得生活仿似行星公转,所有轨迹早就被人为地划定好,在习以为常的运行过程中,都不至于到达好过或难过的程度。
身后似乎有人即将快步走过,宁知蝉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下意识向旁边让了让,却突然被人用很大的力气抓住了肩膀。
“宁知蝉?”
宁知蝉闻声,一瞬间耳朵发麻,有点畏缩地转过来,看到左东昆表情看起来不太愉快的脸。
“你跟我过来。”左东昆抓住宁知蝉的手腕,对他说。
左东昆力气很大,半拖半拽地将宁知蝉带到没什么人路过的教学楼后侧转角,才放开了手。
他稍微有点气喘,草率地调整了呼吸,低头看着面前的宁知蝉,冷声问道:“开课都已经这么多天了,你去哪儿了?”
宁知蝉垂着眼,不知道左东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总不会是在关心他的学习进程。
于是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生病了……在养病。”
“生病了?”左东昆看着宁知蝉。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点阴森森地轻笑了一声,“是生病了,还是发情了?”
谎话被轻易地戳穿了,宁知蝉紧张地缩了缩脖子,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左东昆,伴随身体变得僵硬,后颈的伤口被牵动,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好像对宁知蝉的反应很不满似的,左东昆皱起眉,走近宁知蝉,一直把他逼退到后背紧贴到坚硬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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