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坍塌吓住了所有人,其余在大厅忙碌的人们都慌乱的退了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挖,把人弄出来!”村长惊吓之后,面色涨红,又惊又怒又怕。
当下人们赶紧动手。
好在厨房空间有限,只四个人在里面。费了一番功夫,将压在废墟下的四个人弄了出来。只一个运气好些,躲在角落,有大块的墙体支撑了一个空隙,护住了上半身,两条腿被砸的鲜血直流,但其他三个人呼吸微弱,由于不可能马上得到急救,死亡是必然。
“大民!”
“建国!”
死者家属痛哭着扑上去,有个女人甚至去撕扯赵弘文。
“你是杀人犯,还我男人的命!我跟拼了!”
“干啥干啥!还不赶紧拉开!”村长连忙阻拦,苦口婆心的劝说:“虎子妈,你这是干啥?这是意外,跟人家赵老板又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是他的房子!他的房子砸死了人,难道不该找他?”女人说着一屁股坐地上就开始哭:“我男人死的冤啊,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她这一哭喊,其他几家也跟着嚷嚷,现场乱成一团。
按理,凡事有个由头,这是村长组织的人,村长也有责任。可毕竟是村长,是现管的官儿,家家户户又多少沾亲带故,所以几家本能的避开了村长,盯住了赵弘文。一来赵弘文是外人,二来赵弘文有钱,三来砸死人的房子的确是赵弘文的,怎么看都很适合作为“责任人”承担责任。
村长也明白,一时间真不好处理,只能先尽力安抚。
赵弘文同样面色暗沉。
发生这种事,他也不愿意看到。他的确有钱,也不吝啬,但可不愿被扣罪名儿。鉴于几家正悲痛,他就没说什么,只让妻子带着儿子回屋,免得出事。
除了被砸腿的那家将人送去卫生室,其他三家不肯轻易挪动,因为那三人没能撑多久就死了。
吵吵嚷嚷一两个小时,经过村长从中调节劝导,三家这才抬了人离开。
这时已经中午12点。
村民都回家吃午饭,山居这边的厨房虽毁了,但煤气灶、电饭煲等东西都挪到了后面那栋楼里,做饭没问题。池疏也早一步将行李转移到这栋楼的客房,吃完饭,在房中小憩了一会儿,主要是等村民们。
等到1点,村长来了,身边只跟着两个后辈。
“大家不愿意来。”村长叹了口气。
一来是早上的坍塌死人,二来又有人提及这里是曾经的荒宅,闹鬼阴气重,还说频频出事就是沾惹了晦气。如今村里接连出事,谁不怕?再胆大的人也禁不住犯嘀咕,又有家人劝阻,便没人肯来。
村民还说,石莲的尸骨未必就一定在荒宅底下。
更甚者,烧毁尸骨破除邪祟,只是个设想,谁能保证一定成功呢?
总之每个人都有理由推脱,却又盼着别人去出力冒险。
村长一贯在村里有威望,这回在村里走了一圈儿,一无所获。也不怪别人,就算是村长自己,都不愿他儿孙来冒险。
“要不,几位先想想办法,我再去劝劝。村里也是一时吓的狠了,我豁出这张老脸,再去求一求,好歹找几个人来。”村长声情并茂的表示一番,这才离开。
顾明娇嗤笑:“倒是好算盘!”
村长害怕,村民们又不愿来,就把主意打到池疏等人身上,指望着他们完成剩下的工作。要说最危险的人,一是当年恶作剧的几家,一是居住在崖顶山居的客人。正是因此,在村民们表示拒绝之后,村长并没有十分急迫,甚至还怀有隐秘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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