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对他好点吧。
这句话在谢知津的耳边回荡了很久,直到顾临推开门走了,直到手里的粥都温了下来,他才勉强回过神。
屋里,消炎针已经打了一半,季声依旧侧躺着,似乎毫无翻身的力气。
谢知津没急着喂他喝粥,而是看了那床盖住季声脚面的被子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像个忽然泄了气的皮球。
季声的脚腕被他绑了两个多小时了。
谢知津在外面绑他,大多是用领带,在家里,大多是用密封食品包装袋的塑料拉条,越拉越紧的那种。
谢知津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沉默着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就看到了季声肿胀充血的脚踝。
因为挣扎得太厉害,被塑料拉条勒住的地方都磨破了一层皮,血液流通不畅,两只脚都开始泛红。
季声感受到脚上传来的一阵凉意,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眼睛里的屈辱越发明显。
当然,谢知津没看到他的眼神。
&ldo;季声。&rdo;谢知津伸手捏住那细细的塑料条,语气很平常地说:&ldo;我给你熬了粥,冰箱里还有蒸饺,你想不想吃一点?想吃的话,是吃玉米虾仁的,还是白菜猪肉的?&rdo;
他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到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候,塑料拉条就应声而断了,谢知津的手指被勒出了血。
客厅的抽屉里就有剪刀,但谢知津没有去拿,就像是两个人的关系,非要弄得两败俱伤才肯罢休。
季声看了他的手指一眼,神色淡淡的,说:&ldo;玉米虾仁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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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以后,季声没那么犟了,或许是顾临的话起了作用,或许是他自己想明白了,总之他开始正常吃饭正常吃药,有时候还会和谢知津说想吃个什么水果。
只要季声软下来,谢知津的脾气就会好很多,不可一世的谢少爷可以心甘情愿给季声下厨做饭,水果也都是洗好了送到季声手里。
季声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连顾临来看的时候都说了一句:恢复得挺不错的。
大概过了一个多星期,季声就已经能下床了。
这些日子谢知津一直在家里陪着他,公司里的事情都是在线解决,就连董事会都是在企业微信上开的,他不让季声出门,自己也不出门。
但谢知津到底是个忙人,总有不得不出门的时候,比如这天早晨他爸谢明洵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立马&ldo;滚&rdo;去公司。
谢知津挂了电话,面色如常地看了季声一眼,后者正坐在餐桌前喝豆浆。
&ldo;我今天得去公司一趟,你自己待在家里,别乱跑。&rdo;
季声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闻言淡淡地&ldo;嗯&rdo;了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谢知津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堵得慌,上次闹了那么一出之后,季声虽然不那么犟了,但对他的态度没有任何改观,依旧冷言冷语,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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