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太过信任白誉,在加拿大的业务有一多半都被白誉握在手里,随着业务越做越大,谢知津才发觉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
而禾信的资金又都搭在了这上面,兜兜转转也进了白誉的口袋。
就算不为季声,谢知津也不打算再和白誉合作下去。
谢知津嘴角勾了勾,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别的情绪,只是说:&ldo;李董这是赶回来替白誉出头的?&rdo;
李明储对此不置可否,越过谢知津转身上了电梯,站定以后才又说了一句话:&ldo;谢总还年轻,别忘了,生意场上的事儿,永远没有定数。&rdo;
话音未落电梯门就已经关上,谢知津脸上的阴郁神情一瞬间蔓延开来,咬牙骂一句:&ldo;老奸巨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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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津到电视台的时候刚好撞见季声出来,季多福跟在季声脚边,遇到台阶就停一下,季声在它的示意下一步一步迈下来。
大多数人都不会无聊到去数脚下的台阶有多少层,但季声却是需要数的。
谢知津没有去扶季声,就站在台阶下面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来。
他看见季声步伐稳重,并没有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忽然觉得自己心头笼罩着的那层阴霾消散了不少。
季声似乎从来都是这样,不怨愤也不报复,始终都在走自己的路。
谢知津忽然就想,如果把车祸的真相告诉季声会是怎样的?
季声多半也只是会苦笑一声,无所谓地说:&ldo;那看来还是我倒霉。&rdo;
十二层,季声站到平地上,循着声音问:&ldo;谢知津?&rdo;
谢知津回过神来,明知道季声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收起了脸上的哀戚,挂上笑点了点头:&ldo;嗯,是我。&rdo;
季声虽走路不太方便,但不喜欢事事都依靠别人。
谢知津知道自己能照顾他的机会来得十分难得,所以不敢太献殷勤,生怕会物极必反,反倒会让季声心里不舒服。
电视台到季声小区的距离太近了,谢知津没开车,一路陪着季声步行。
季多福仍然记恨着这个拎着它脖子给它洗澡的古怪男人,路上不停地朝谢知津甩尾巴,黑色西装裤上全是狗毛。
谢知津倒是不怎么在意,闲散地问季声:&ldo;中午吃乌冬面怎么样?昨天的番茄还没吃。&rdo;
季声闻言点了点头,很随和的样子,&ldo;可以啊,你决定就行。&rdo;
在谢知津动用煽情、道歉、死缠烂打等一系列操作来表示自己不喜欢季声说&ldo;麻烦你&rdo;之后,季声终于能够把他当个粗使丫鬟看待了。
谢知津乐在其中,恨不得上前去把季声搂搂抱抱。
可还不等他的手伸过去,季声就被盲道上的一块凸出来的树根绊了一跤。
谢知津眼疾手快地揽住他,好在没有摔到地上,只是两个人贴得极近,可以听到对方&ldo;噗通噗通&rdo;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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