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轻敌而败,悔恨不已,想赢一盘,扳回排面,但又不好强迫,怕镜静不肯。只得拥着镜静红脸道:“臣还想要。”。
这哪是什么哥哥?这分明就是弟弟讨糖吃。
镜静本就有些意犹未尽,听了这话,像湖面微风起了波澜,岸边柳枝轻荡,心思随他的话语一摇一曳,含羞“嗯”了一声。
这回他步步谨慎,时时防备,不敢懈怠,埋头耕耘,总算将她逼迫到穷境,最后两人如同漂浮在云间,一同释放。
总算赢了。李祺心里很舒坦。
以后他也要这样,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要她处处求他。
在内室被他占了上风,床笫之外,她自然也不敢在他面前摆谱。如此,夫唱妇随,家门自肃。李祺这么想着。
这时听她小声道:“原来,是要这样的呀。”
第二次越精彩,越衬托得前面第一次的收场方式哪里不对劲。
李祺被自己气得不想说话。
公主这是故意的吧?
第二日醒来,四目相对。
昨夜的事慢慢如潜流翻腾到海面,两人都有些羞。李祺还硬绷着脸,生怕被她小瞧。
待镜静冲他妩媚一笑,李祺又喜又慌,忙也笑笑。
两人起身,李祺身子一僵。
“驸马?”镜静忙问。gonЬ
李祺道:“无事。令公主受惊了。”
昨晚伤了腰。
小厮阿喜赶眼色,看出大少爷不对劲,上前欲扶,李祺还不让。
阿喜本是一片忠心,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只得转身退下,忍不住背过脸吐吐舌头自我解嘲。
镜静来服侍他更衣。
李祺下意识地说道“使不得”。气场上压伏她是一回事,真让她来亲手伺候他,又是另一回事。这屋里的婢女都是镜静从宫里带出来,当着这些人的面支使皇帝的女儿给他更衣,他还没有这个胆。
镜静笑着推开他阻拦的手,说句“无妨”。
就算是李祺自己家的妹妹,国公之女,恐怕都不懂怎么帮人穿衣服,深宫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公主,服侍人更衣,竟有模有样。
李祺不免暗暗惊愕。
她竟是诚心要做好一个普通妻子么?
更衣毕,李祺对她作个揖:“劳动公主大驾,臣失礼了。”
镜静笑一笑走开,再由婢女服侍着为自己换上燕居冠服。
行见舅姑礼。李善长嫡妻已故,故镜静只需见过公公即可。
韩国公府中,李善长坐在正堂中央,房间东侧摆一张桌案,上面放着枣栗盘。
礼官引驸马公主至拜位,驸马在东,公主在西,对李善长两拜。李家婢女举枣栗盘至李善长面前,镜静一路跟随上前,再退回原位,与李祺再向公爹两拜,婢女撤走枣栗案,礼毕,李善长起身离开。
镜静在父亲面前神情恭顺,进退合宜,李祺都看在眼里。
他像个刺猬,慢慢放倒身上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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