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刺史是个人精,一双绿豆眼,在叶蓁和谢沉霜身上来回扫了一眼,便立刻笑着站起来:“这位想必就是救了公子的那位姑娘吧?姑娘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了得,在下佩服佩服。”
叶蓁想了想,也回敬一句:“大人年轻轻,就已做到了刺史,叶蓁也佩服佩服。”
金元宝刺史:“……”
有客人在,叶蓁便敛了往常的亲昵,她抱着酸梅汤走到谢沉霜身侧,气息不匀道:“你要喝的酸梅汤,我帮你买来了。”
说着,便倒了两盅,一盅推给金元宝刺史,一盅塞进了谢沉霜掌心里。
“一壶酸梅汤而已,跑这么急做什么?”谢沉霜笑笑,一手握着杯盅,一手掏出帕子,递给叶蓁。
叶蓁就势在谢沉霜身侧坐下,用帕子擦了汗,又去蹭谢沉霜的扇子。
谢沉霜同金元宝刺史说着话,但手中的扇子,却不着痕迹偏了几分,叶蓁的眼睛瞬间弯成月牙。他们说的事,叶蓁听不懂,可叶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会儿莫名觉得的心慌。
只有待在谢沉霜身边,那种心慌的感觉才会消散。
外面骄阳似火,蝉鸣凄厉。房内摆了冰盆,盆底已融了一滩水渍,有冰块在水面上打旋儿。
叶蓁坐在谢沉霜侧后方,她撑头去看谢沉霜。
今日的沉霜眼上并未覆白纱,他一袭宽袖玉袍,莹白如冷玉的手,从袖中探出来,纤长指尖捏着茶盅。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唇畔噙笑听着金元宝刺史说话,但漫不经心垂下的眼脸,却带着冷漠疏离。
看着矜贵端雅,又高不可攀。
这样的谢沉霜,叶蓁是陌生的。
而谢沉霜身上的矜贵端雅,是浑然天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这样的人,非世家豪族绝对养不出来。可自己从前竟然信了,他是读书人这话。
叶蓁神色黯淡垂眸,对面那道目光,再次隐晦的扫了过来。
叶蓁待不下去了,她匆匆寻了个借口,便退了出去。
云州刺史有意买谢沉霜一个好,叶蓁刚走,他便站起来,冲谢沉霜行了个揖礼:“下官提前恭喜谢公子了。”
“哦,王大人何出此言?”
云州刺史满面讨好,神色中又带着激动:“公子离家半载,想必不知道,家中长辈已为公子聘了王家女,只待公子归家,便可择日完婚。下官祖上曾有幸和王家连过宗,腆着脸说句高攀的话,日后下官和公子也算是……”
“嘭——”
一声清响。
见谢沉霜敛了笑,不辨喜怒坐在那里,姻亲那两个字,在金元宝刺史舌尖滚了一圈,又被他咽了回去。
屋内顿时凝滞住了。
过了须臾,谢沉霜收回手,不咸不淡说了句:“手滑了。”
叶蓁回房没一会儿,就听见金元宝刺史离开的声音,但谢沉霜没来找她,叶蓁也没去找谢沉霜,只呆呆坐在桌边,看着手中的玉簪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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