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跟袁金铃到了内室。
“云姑娘请坐。”
“慧珍上茶。”袁金铃将云沫请到茶桌前坐下,吩咐慧珍上茶。
云沫礼貌性的笑了笑,挑了位置坐下来,“袁小姐客气了,不知袁小姐找我商议何事?”贺九娘几个还在茅屋忙做闻香楼明天要的观音豆腐,她才没时间和袁大小姐闲聊。
慧珍上了茶水,袁金铃润了润嗓,见云沫开门见山的说,她也直截了当回道:“云姑娘,听闻你厨艺了得,那观音豆腐羹做得尤其好吃,恰巧,县衙府的汪厨娘有事辞工回乡了,所以,今日请云姑娘来,是想请云姑娘做你县衙府的厨娘。”
请她做厨娘?这令云沫着实感到惊讶。
这位袁大小姐可是秭归县的第一美女,那纤纤玉手随便一挥,不知有多少名厨大厨愿意上县府来做厨子,偏偏这位袁大小姐看上自己这个村姑了,这是她荣幸呢,还是她的荣幸呢?
“多谢袁小姐高看,只是我不能上县府做厨娘,请袁小姐见谅。”云沫惊讶了片刻,便直接拒绝了袁金铃的邀请。
虽然很多人都巴不得在县衙府谋个差事,但是她云沫不想,她的志向是带着小豆丁发家致富奔小康,自由自在的混迹古代,而不是被圈在厨房的一亩三分地里。
云沫一口回绝,毫不拖泥带水,这令袁金铃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她看着云沫,脸上仍旧保持着惯有的微笑,眼底却隐现了一丝恼意。
慧珍在一旁伺候着,听了云沫的话,也在心里将云沫暗骂了一遍。
不识抬举的乡巴佬,土包子,多少人想在县衙府谋份差事,磕破脑袋都找不到门路,小姐客客气气的请她,竟然还不干,太不识抬举了。
“云姑娘,可是嫌厨娘的工钱太低?”袁金铃饮了一口香茶,对着云沫勉强笑了笑,压下心中的怒火,“云姑娘请放心,我请你到县衙府来做事,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她忍,她一定要忍。
只要能将云沫请到县衙府做厨娘,闻香楼那边的观音豆腐自然就断了供应,到时候,她再吩咐云沫下厨做那观音豆腐羹送去荀府,还怕抓不住荀澈的胃,荀澈的心吗?只要她爬上荀家主母的位置,今日忍受的怒气都是值得的。
袁金铃心里正盘算着,云沫当头浇了她一盆冷水,“袁小姐,不是工钱的事,我一个乡下粗人,不懂得县衙府的规矩,实在不敢上县衙府做厨娘,再者,童童还小,需要我照顾,多谢袁小姐看得起我,还请袁小姐见谅,另请高明。”
“你真的不肯答应?”云沫再次拒绝,袁金铃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深藏眼底的恼意逐渐显露出来。
云沫将她眼底的恼意看在眼里。
袁金铃这么执着请她到县衙府做厨娘,到底意欲何为?她可不认为,一个闺阁小姐为了点吃食,可以对她一个乡巴佬屈尊到如此境地,到底有什么目的,她现在还想不通,不过今日得罪了袁大小姐,往后,她行事做事可得小心些了。
“抱歉。”云沫放下茶盏,起身道,“家里还有些事,恕我不能久留,告辞,袁小姐。”说罢,嘴角轻勾,对着袁金铃礼貌性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内室,去找云夜,云晓童二人。
“不识抬举,不识抬举。”云沫走后,袁金铃终于怒火中烧,她盯着门口,狠狠一摔金丝流云袖,那长长的袖子拂过桌面,将桌上的茶盏带到了地上,摔得砰一声,粉碎。
“小姐,您别生气,气坏了自个的身子可不划算。”慧珍在一旁劝道,“小姐您客客气气的请那土包子到县衙府来做厨娘,是看得起她,她不来,这是她的损失,说不定啊,荀公子就是一时好新鲜,才喜欢吃那厨娘做的观音豆腐羹,等荀公子这新鲜劲儿一过,小姐您再送吃食去荀府,到时候,说不准,荀公子就见小姐您了。”
慧珍伺候袁金铃多年,知道袁金铃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她这话,正好对袁金铃的胃口,袁金铃听后,心情稍微好转。
阳雀村。
贺九娘,秋月,桂氏,马芝莲做好闻香楼明日要的观音豆腐都到了午时,却还不见云沫他们回来,四人又还得回家烧午饭,吃完午饭,太阳阴一些后,还要上山摘腐婢树叶,着实耽搁不起,好在云沫出门的时候,留了一把钥匙给秋月,四人便将做好的观音豆腐冻在井水里,然后锁上门离开。
“秋月她娘,芝莲她娘,你们咋在这里?”瞧着贺九娘她们从茅草屋出来,个个脸上笑容嘻嘻,周香玉赶紧迈出土矮墙,将贺九娘,桂氏给拦住。
“老二家的,是不是云沫那贱蹄子又做了好吃的,请你们吃?”见周香玉将贺九娘,桂氏拦住问话,周香菊也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她走到桂氏面前,狠狠的剮了桂氏一眼。
除了周香玉,周香菊姐妹将贺九娘,桂氏给堵住,苏采莲,云珍珠也围了过来,想到早上停在茅草屋的马车,想到云沫最近过的好日子,想到秋家,桂氏一家和云沫走得近,沾了云沫的光,四个婆娘都拿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将贺九娘四人盯着。
忙了一早上,秋月肚子早饿得叽里咕噜叫,这会子,被四个臭女人挡住了去路,她心里可就火大了。
“珍珠娘,我们在沫子姐家,关你屁事,你不觉得你狗拿了耗子,管事管得太宽了吗?”她骂完周香玉,再手一伸,指着周香菊骂道:“周香菊,你嘴巴放干净点,沫子姐可不是什么贱人,要说贱人,你才是。”
她听这些个臭婆娘骂云沫,心里就是不爽。
云珍珠听秋月骂自个娘和姨,狠狠瞪了秋月一眼。
她和秋月差不多大,小时候,她俩干过架,秋月还被她按在了泥塘里打,自打从那以后,秋月见了她都是绕道走,今儿个,这小蹄子竟然敢当着自个面骂自个娘和姨,果然是跟着云沫那贱人学坏了。
“秋月,你才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有云沫那贱货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打你。”说话间,云珍珠挽起袖子,一副打架阵势。
“来啊,来啊,谁怕谁。”秋月见云珍珠挽袖子,也跟着将自己袖子挽起来,“你们四个人,咱们也是四个人,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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