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睁开眼又再睡过去,睡到多晚都可以随心所欲。池灿那一整天甚至没出客栈,像来长期度假的旅居游客,慢吞吞到客栈一楼小厨房吃了碗稀豆粉和一份米线,在院子里又被只浅色金毛缠住了。
池灿浑身酸痛,像那年骑过马以后的狼狈体验,但依然陪它玩了一会儿。
他接过球后和那两只豆豆小眼睛对视两秒,伸出手指命令式点了点,模样很足地让狗狗坐好,然后才把球往远处扔。
一声喝下,金毛继续兴致勃勃地飞了出去。
池灿站在原地跟着朝客栈门口望去,见狗狗钓了球在门口徘徊,转眼就被主人叫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池灿一人。他扶着木椅扶手慢慢坐下,从口袋里掏了手机出来,回完杨钧他们群里的信息后正犹豫着,余光一瞥刚好看见李景恪从外面进来。
李景恪换了身衣服,少见地穿着浅色衬衫,两边都挽起了袖子,棒球帽压在眼前遮阳,手里提着袋出门前忘了带的、临时有缺的日用品,还有路过市集顺手买来的水果。
池灿在床上还意识模糊的时候听见了李景恪说要出去买点东西。
他想跟着一起去的,但天亮后的不知道是什么时间里,因为浅尝辄止令人心痒,迷迷糊糊中用不着忍耐,所以他们又做了一回。池灿并没有爬得起床。
池灿在树荫下等着李景恪走过来,略变得紧张地笑了一下,烫嘴似地喊道:“哥。”
“吃过东西了没有?”李景恪往他旁边的石凳上一坐,放下东西,手里还多了根不知道是谁递的烟,也扔在桌上。
“吃过了。”池灿回答。
李景恪看向了他,眼中有他所熟悉又不太一样的笑意,然后李景恪往前伸了伸手。
池灿略有犹豫,很慢地靠拢过去,不知道李景恪是想跟他说话,还是要摸他的脸或脑袋。
李景恪瞧着他把脸凑了上来,顺水推舟过去捏了一把,说:“给我看看手,早上不是撞着了喊疼吗?”
池灿反应过来,“啊”了一声,立即握着自己的胳膊看了看,低声说:“没事,就那一下疼。”
客栈楼上有房客开门出来,就在池灿他们隔壁那间。
这里房间的隔音效果不算很差,若有声音也是闷响。池灿和李景恪对视了一眼,拉过李景恪买来的东西,低下头开始翻找起来,一只手抓住了一个橘子,又扯了扯日用品的塑料袋,而别人已经经过院子离开了客栈。
他对自己的手忙脚乱很是嫌弃,连忙放下橘子又整理着桌上的东西,却忽然一顿。
李景恪拿出打火机,习惯性地捏起旁边的烟敲了敲,点着火,随意抽了一口。他看着愣住的池灿勾勾嘴角,问道:“怎么了?”
那堆日用品中间挤着盒大号润滑套,李景恪结账时顺手拿的。池灿收拢袋子口,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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