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于波仔细地来回看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枪眼的地方,不禁说:“您这真是好枪法,这毛皮可是一点伤都没有。”
老人再次呵了一声:“对着狼的眼睛打过去,一枪毙命,就不会伤到它们的皮毛了。”
霍谷谷抱着汪汪,十分奇妙地瞅了老人一眼。
老人整个人对他来说相当陌生,他的职业与阅历,对霍谷谷来说,都是个未知领域。
王于波指着狼皮:“这只狼是您什么时候捕获的?”
老人说:“四十年前,我大约才二十来岁。这山里的狼又多又猖獗。但有只独狼,每到半夜,就下山把我们羊圈里的羊一只只掠走。一直偷到了第五只的时候,我就带着一把□□,和我的大黄狗,去追那只狼。追了一天一夜,才追上了它。你看我脸上的伤就是被那只狼,一爪子抓上去的。幸亏我的大黄狗扑了上去。就在它和我的大黄狗纠缠的时候,我对准了它的眼睛,一枪解决了它。”
老人说着,陷入了当年的回忆:“只可惜了我的大黄狗,在和它嘶咬的过程中,被咬断了喉咙。”
老人讲得很平淡,没有高潮与伏笔,但莫北与王于波已在想象中已感到当时险象环生的场景。以及老人对于大黄狗的淡淡的思念。
一时间,屋里没人说话,安静了下来。
而注意力都在汪汪身上的霍谷谷,觉得屋里怎么没人说话了,又向老人看了一眼。
【哇,这是位老猎人啊】
【一人一狗单挑一只狼!想想就好刺激】
【其实这很危险的,老人这也算是死里逃生了吧】
【可惜了大黄狗。】
【这狼也太可恶了。】
王于波:“现在禁猎了,可惜您这手艺也用不上了。”
王于波说的是真心话,像这种猎人并不常见,一枪过去,整张毛皮干干净净。这是得有多老练的枪法与准头,以及心理素质啊。
老人不再搭理王于波,而是把脸转向霍谷谷。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睛盯着霍谷谷怀里的汪汪,居然有了两分热烈的情绪:“小朋友,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这小东西?”
霍谷谷抬起那双黑葡萄大眼:“这是我和北北从森林里捡回来的。它受伤了,我们就把它抱了回来。”
老人:“你不怕它咬你吗?”
霍谷谷:“为什么怕它?汪汪不咬人,他很可爱。”
老人:“汪汪?”
霍谷谷:“狗狗的名字。”
老人的眼里露出十分诧异,上上下下地打量霍谷谷,以及他怀里的汪汪,忽然桀桀桀地笑了起来。
霍谷谷被老人笑得有几分莫名其妙,黑眼睛沉了下来:“老爷爷,你笑什么?”
老人指着汪汪:“这是什么狗狗,这分明是只狼崽子!”
见莫北与霍谷谷没听明白的样子:“这不是狗。我和狼打打了几十年交道,就是闻味都知道它是头狼崽子,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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