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下船处理完了伤口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来找池渝。
这个女孩子时刻都在让他惊讶,她真的很特别。
她可爱也灵动,理智也冷静,有坚持却从来不会挂在嘴上。
不过,也正是这种不故意、不抖机灵。才让和她在一起的人感觉轻松自在,也才让顾渊愿意靠近她。
只是,现在,她蜷在他的床上,汗湿了额发,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做噩梦。
噩梦,真是一个熟悉的词。
顾渊转身锁门,走近了她一些。他不喜欢与人对视,大概是小时候厌恶的眼神看得太多,留下了后遗症,这份阴影实在深厚,年岁又太久,抹不掉,就算是长大了也没有办法。
也正因如此,顾渊几乎没有好好正面看过池渝。
池渝的皮肤很细很白,平日里很有活力,会透出淡淡的粉色。但在状态不好的时候,就会显得有些病态。尤其是这几天,她眼底有一圈乌色,脸上和嘴唇也因为干燥而有些脱皮。
&ldo;喂,池渝。&rdo;他喊,&ldo;醒醒。&rdo;
与此同时,顾渊想起上一次自己做噩梦时,她叫醒自己的情形。其实就他而言,被人发现自己软弱的一面,真是很尴尬的。
可是从噩梦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却也实在有一种被解救的感觉。
他又推了她一把:&ldo;醒醒,别睡了,醒一醒。&rdo;
池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蒙,声音也含含糊糊:&ldo;顾渊?&rdo;
他顿了一下,移开视线:&ldo;嗯。&rdo;
她捶了捶额头:&ldo;我做噩梦了。&rdo;
&ldo;看出来了。&rdo;
看她一脸头疼的样子,顾渊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用没伤的那只手给她按摩太阳穴。
&ldo;这个梦好可怕,我不想再做了,真的很可怕……&rdo;
他的指尖有茧,力道却很轻。池渝舒服得哼了一声,刚想再闭上眼睛,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又睁开。
&ldo;你回来了?你没事吧?&rdo;
顾渊懒懒散散:&ldo;嗯,没死。&rdo;
声音里满是疲惫。
池渝望了一眼他的左臂。顾渊没有穿外套,只是简单地套着短袖衬衣,厚厚的纱布十分显眼。
&ldo;严不严重?&rdo;
&ldo;还行,子弹没留在里边,就着肌肉层擦过去了。&rdo;顾渊说着,声音低下去几分,&ldo;我这个不算什么,但有人很严重,没救过来。&rdo;
池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ldo;虽然我和这一批船员交流不多,但到底是身边的人……&rdo;他像是说不下去,叹了口气,&ldo;或许是命吧,到了该回去的时候,谁都要回去。只是这么年轻就走,实在很可惜。&rdo;
顾渊这么说,像是看得开,池渝却读出来里边的情绪。这些话,他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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