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原来是你。”祈颜泽显然也听出了拓跋玉话中隐含的内容,起身双拳紧握,一步步靠近,已然花容失色的拓跋玉。
“臣妾臣妾……”拓跋玉没料到祸从口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李歆若稍稍犹豫,随即挡在拓跋玉身前:“拓跋玉即使有错,可稚子无罪,她腹中的孩子毕竟是陛下的……”
李歆若求情求得有些不情愿,若不是为了因为拓跋玉腹中尚未出生的北齐皇嗣,自己绝不会多留她片刻。
“朕的、孩子?”祈颜泽突然笑了,笑中带着些嘲色,以及隐隐的……嗜血无情。
“祈颜泽。”李歆若察觉时,显然为时已晚,只见祈颜泽纵身越过李歆若,一把捏住拓跋玉的脖子。
“虎毒不食子。”李歆若再次上前劝慰,语气激动不已。
“到底是谁的孩子,她比朕更清楚。”祈颜泽眸中划过一丝厉色,暗用内力一把将拓跋玉甩了出去,同时伸手死死的扣住李歆若的手臂,不许去救。
“啊,”拓跋玉蜷缩在墙角,身下鲜血流了一地,却没有一丝责怪之意,很是惧怕的环缩在墙角。
难道……
“拓跋玉,身为帝妃你已德行败坏,念在拓跋一族于北齐社稷有功,饶你一死,逐出皇宫,永不得返。”祈颜泽字字珠玑,眉宇间隐隐有嗜杀之气,容不得一丝反驳。
“……”李歆若眸中尽是疑惑,却见拓跋玉并未反驳,甚至有些计谋落空的落寞。
拓跋玉虽然令人生厌,可到底只是一介女流,若不是身后有人授意,又岂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诛灭九族之事?
拓跋一族竟如此狂妄,逼祈颜泽至此,以祈颜泽的个性,拓跋一族绝不会有好下场。
众人还未缓过神,内殿便传来一阵惊呼:“生了生了。”
就在祈颜泽与李歆若都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内殿却走出一个面色黯然的宫女:“请陛下节哀,公主诞下的是个……”
此时产婆才抱着婴儿走出内殿,不等祈颜泽开口便跪地请罪:“求陛下开恩。”
生产时间过久,很有可能胎死腹中,但李歆若一直是带着一丝侥幸的,箫声绝不会忍心带走颜颖最后一丝念想,可如今……
祈颜泽上前,仅有几米的距离如今却走的如此艰辛,从产婆手中接过毫无声息的婴儿,李歆若亲眼目睹了祈颜泽的颤抖,谁都知道这个孩子是祈颜颖活下去,最后的希望。
“泽……”李歆若上前一步,低眉向襁褓中看去,却不曾想祈颜泽侧身将婴儿交给产婆,抬眸对上满脸愧疚的李歆若:“不要去看。”
只要歆若看了,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婴儿的脸,也一生都因为婴儿的夭折满心自责。
“孩子,我的孩子。”祈颜颖凄厉的声音从内殿传来,如此撕心裂肺的母亲,闻者悲伤。
“陛下不好了。”这一晚上已经听过太多的噩耗,祈颜泽看向内殿匆匆而出的宫女,竟连开口询问的勇气都没有。
“说。”李歆若侧身上前扶住祈颜泽,转眸看向宫女。
“公主产后见红,怕是……”宫女唯唯诺诺,尽管声音很小,但是话语中所要传达的讯息却很是清楚。
那一瞬,祈颜泽的身体猛地一坠,李歆若抬眸看向身侧的
祈颜泽,却见他深邃的眸底的最后一丝暖意逝去、零落、最终化为灰烬。
“若是颜颖有什么不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祈颜泽剑眉呼之欲出,薄唇轻抿,面上带着君王独有的嗜血无情。
“是。”宫中所有的侍从不得不领命,起身小跑着进入内殿。
慌乱,从未有过的慌乱,李歆若清楚的记得,无数的人影晃动、无数的人来来去去……
“颜颖怎么了?”太后在方嬷嬷的掺扶之下走进双伊宫,面带询问的看向祈颜泽。
祈颜颖与拓跋玉双双有孕,民间各地也是风调雨顺,拓跋太后出宫还愿,未曾想还未至齐国寺,便收到祈颜颖难产的消息。
“母后,切勿急躁,”尽管祈颜泽此时心痛难耐,却还是上前扶过拓跋太后,好言安慰。
“哀家怎么能不着急?”拓跋太后上前一句,看向一旁的未央:“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这……”未央并未应答,而是略带询问的看向祈颜泽。
“说。”拓跋太后见未央不肯直言,勃然大怒:“你们还要骗我这个老太婆到什么时候?”
“母后、节哀。”祈颜泽见再也瞒不下去,淡淡的吐出这极其残忍的四字。
拓跋太后闻言,似乎瞬间苍老的许多,还来不及细问,从内殿中走出的佘太医匆匆行礼:“公主求生欲望极低,已经多次昏厥,这样下去臣也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拓跋太后还未从丧失嫡孙的痛苦中缓过神,竟又闻此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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