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书也是很难受的。
白栀找到班长,问教室几点锁门。
“晚自习结束就锁啊。”
教室装有空调,还是江燃老爸捐的,在整个江市的学校当中是独一份。之前教室不锁门,小偷半夜光顾,撬了一层楼的空调,后来所有班级都要锁门。
白栀原想用晚自习结束后的时间帮江燃补课,现在看来是没可能了。
女孩小声说谢谢。
班长望她一眼,张口道:“要补习可以在周末啊,晚自习下课已经很晚了。”
“嗯。”
如果能约江燃出来就好了,可惜到现在电话都没要到,他真的很别扭,像只张牙舞爪的虎斑猫。
靠近点就要跑开。
走远了,又可怜巴巴追着她的后脚跟咬。
“哎,白栀,你跟江燃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班上讲得可难听了,高三了,你成绩那么好,可别自毁前程。”
白栀又“嗯”了一声,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像怼孟晓丹那样骂人。
她分得清别人是关心还是借机嘲讽。
班长挥挥手,叫白栀靠近,“江燃的作业没人敢收,老师也从来不问,要不你先去找他收作业,还能看看他是个啥水平。”
“越过组长收吗?”
“这列的组长就是我啊,我准了。”
“谢谢你……班长。”
白栀眼中泛出感激。
班长怪不好意思,“别叫班长,怪难为情,我又不是靠成绩选上的,谁都不愿干活最后扔到我头上罢了。”
班长全名欧阳月,常年戴副黑框眼镜,没穿过校服以外的衣服,鞋也是十块一双的地摊胶鞋,其貌不扬,家境一般,成绩也一般,前世和白栀几乎没有交集。
现在看来,她并不一般。
这个年纪的青少年都爱随大流,怕被孤立,上个厕所都要拉帮结伙,喜欢的明星和潮流也都差不多。女生们不待见白栀,这是个旗帜鲜明的立场,想和她们搞好关系也必须同仇敌忾,可欧阳月却愿意帮助她。
可见思想上,欧阳月相当独立。
这种品质比美丽的外貌和优异的成绩难得多了。一个人再漂亮再能干,不知道自己是谁,想要什么,不过是他人支配的玩物。
小时候是父母用来攀比的道具,长大了是伴侣,是子女,是职员,是公民,是各种各样的责任集合体,好像永远都没法知道自己是谁。
真好啊。
她花了近三十年,还死了一次才隐隐明白的道理,原来有人早就知道了。
……
白栀得到欧阳月的许可,每天早上都要管江燃要作业,一科不落。
开玩笑。
江燃哪有作业可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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