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转一圈,没发现。
最后还是一个捡破烂的老头说前两天就没看到毡帽男了,好像是得罪人,挨了揍,打得半死呢,有天夜里叫得特别惨。
“仓库老板都重新招人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
白栀紧张道:“您有没有看到一条小狗,奶白色,这么大。”
面对女孩的一通比划,老人摇摇头,“这种串狗遍地都是,夏天能活,入了冬大都饿死冻死了,不要找啦,回家去吧。”
白栀脸一皱。
没声。
但是泪流得面颊斑驳。
季浩然伸手想抱她,但大街上人来人往,还有认识的叔叔阿姨,他没敢,手在衣服搓来搓去,最后跑到小卖部要了包纸递到白栀面前。
“别哭了,我们再找找,不一定就没了……”
白栀抬袖擦脸,眼睛肿得像桃子,鼻子都哭破皮了。明明伤心得一塌糊涂,却不肯放任自己真的一塌糊涂。
她说:“季浩然你去打球,不用管我,我不会做傻事的。”
季浩然僵住,话都不会说了。
他问:“怎么不早点跟我商量?”
“你家能养吗?”
楼房不适合养狗,狗毛、狗尿、狗屎……人不舒服,狗也不舒服,他妈不准。
季浩然神情焦灼,“你告诉我,我总会想到办法。”
白栀摇头,泪止住了,人好像也变得轻飘飘的。
“所有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可没人要,天气也越来越冷,没法放在外面养……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跟你没关系的。”
季浩然按住白栀肩膀,呼吸灼热,带着浓重的潮意,“怎么跟我没关系?”
“跟你有鸡毛关系。”
冷厉清透的男声传来。
江燃骑上人行道,揭开头盔,将车一停,也不管会不会挡道,径直朝两人走来。
看都没看季浩然一眼。
伸手勒住白栀脖子,将人箍到身前。
霸道、狂妄、肆无忌惮。
像一场即将烧破天的火。
白栀一滞,呼吸受阻又痛又憋却根本不反抗。熟悉的汽油味道和并不温柔的强硬怀抱通通让她失控。女孩仰头,泪眼朦胧望着江燃冷白的下颌,哽咽两声,随即一头扎进他怀里,放声哭起来。
江燃眸光凝固,喉结动了动。
脑子里蹦出“不许哭”三个字,嘴巴却不听使唤。
“好了,我来了。”
“你怎么才来?”白栀揪住他的衣服,难受得蜷成一只小虾米,“你怎么可以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不在,江燃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你怎么不一辈子不理我?!”
季浩然紧握拳头,盯着江燃,这次有了准备,动起手来五五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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