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文虽然震惊于这样的一个结果,但是人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若非是他早已对子嗣不再有指望,此时怕是早已气昏过去了。
谢修文携妻子匆匆回了家,一番翻找之后,又去了县里。
谢修文再折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到底还是没能压制住这股愤怒又或者是屈辱,谢修文在半路上吐出一口血来。
他万万没想到,害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兄长!
被用了药的,竟然是一支笔。
那支笔还是几年前谢修然亲自送到他手上的,只说是特意托了人在县里买的,他当时刚刚乡试失利,正有几分沮丧之时,亲大哥送来的笔,示意他不要气馁再接再励,那时带给他的感动,现在都不能忘。
却不想,这哪里是什么激励,明明就是一个害人的东西!
谢修文回去后谁也没去见,饭也没吃,闷头就栽倒在了床上。
这么大的事情,他必然是要好好谋划,既然已经如此了,他必然要闹出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来。
那位白大夫也说了,那药性不大,主要是因为他当初经常使用,所以才会有碍,若是中药调理上三五个月,兴许可以再恢复。
对于能不能恢复,谢修文其实并不太在意,反正他如今也有了儿子谢荣琅,并不介意是不是自己的种。
不过,事关男人的尊严,他还是想着能治好才是最好的,毕竟,连白大夫也不能保证,若是不治,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其它损伤。
现在不显,是因为他年轻。
待年老之后呢?
谢修文次日又让豆子去了一趟医馆,差他把药取回来。
一晚上,谢修文几乎没有合眼,如何让大房付出代价,如何让他的那位偏心老娘做出让步,他脑子里浮现出无数个计划。
最终,他选定了一个能彻底压倒长房的法子。
次日晌午,谢修文将族长和村长都请到家里,然后又将双亲以及长房夫妇叫过来。
毕竟不是什么喜事,所以谢修文将不相干的人都暂时安置在内宅,然后让豆子直接上了门锁,守在那里。
族长和村长一看他如此大的阵仗,自然以为是出了天大的事,一时心中忧虑,只盼着不是坏消息才好。
“族长阿爷,村长阿叔,都是小子无能,今日还得请几位过来替小子做个主。”
谢修文如今都是举人老爷了,在他们面前还自称小子,可是给足了二位长辈脸面。
“修文你快别这样,有什么话直接说,你放心,但凡是有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定然不饶!”
如今谢修文可是他们谢家庄的荣光,更是谢氏全族的骄傲,可不能因为一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再坏了他的前程。
谢修然和高氏二人对视一眼,显然不以为意,都以为是因为被老太太闹腾的,压根儿就没想过与他们有关。
谢修文思及昨日种种,仍然气得手指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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