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胡须还是不要黏了,现在的模样和我差不多英俊,对人是我弟弟应该可以蒙混过去。”废了许多心思,杨二少从头到脚彻底把轩辕北芝打扮成了一个假子模样。想来想去还是没忍心在她那完美无瑕的俏脸上贴多一撇胡子。
虽然换了一套简单的粗布男装,却依旧掩不住轩辕北芝那一身脱俗气质。长发盘起后,她那张雪白俏脸,却又自有另一番清丽绝伦出尘味道,依然叫人百看不厌。那一幅白净生的模样倒是与两年前初出青远的杨玄嚣颇有几分神似。可如今,后者早已被狠狠打磨多次,莫如女子般的娇柔脂粉气,便是连书生的文雅气都再难找出丁。麦色皮肤,健壮体格,那英俊面庞拉下脸色不笑时,也自有一份亦正亦邪的冷峻,很是能吸引无知少女。
二人并肩走入苗寨,理所当然吸引了不少目光和背地里的纷纷议论。都不用自己花心思去寻找,正主王冬虎便已经找上门来,当街拦下了杨二少。
身在苗寨杨玄嚣也不怕他大打出手,大大咧咧地反客为主道:“大街上也不好谈你那些肮脏勾当。去你家吧,算一算差不多也是放解药的时候了,趁着人齐,好做个了断。”
王冬虎面色一寒,语气阴沉道:“赵桑山!那里找来这么个白脸撑腰就敢跟老子叫板了?想要了断还不简单?我给你个痛快便是!”
回到王冬虎的竹楼没有多久,吴柳齐,赵河,莫清越,三人几乎前后脚从门口走入,见到杨玄嚣都是惊疑不定。时间一晃快有三个月了,这里的局面显然没有任何改观。
众人沉默了许久,却始终不见那最爱一套红衣的泼辣女子杜晓七,杨玄嚣自然没有耐性多等,与轩辕北芝低声耳语了几句后,便站到了众人面前,肃然道:“大家相识一场,多少有些情分。今日我要救清越离开,想要一起走的,就到我身后来。”
话毕,莫清越三人非但没有反应,反而全都往王冬虎身后缩了过去。
“哼!救他们走?害死他们还差不多!”王冬虎冷笑一声,沉沉道:“你那破事清越早已全都告诉我了,没有中毒是你命大。今日还敢回来,真不知道该你是天真还是傻缺?蓄灵境几阶?老子一只手能捏死十个你这样的!”
杨玄嚣闻言轻轻瞥了一眼眼神有些呆滞的莫清越,淡淡道:“我既然要带他们走,自然有办法解你的蛊毒!清越,你过来!”
莫清越闻言使劲摇了摇头,双手竟然搭在了王冬虎肩头,双眸之中全是惊慌。
王冬虎抬手轻轻拍了拍莫清越的手背,冷笑道:“嘿嘿!解毒?你子想太多了吧!这天下根本没有药能解子游蛊!这里更是没人愿意跟你走!要不这样,你喝下这杯香茶,重新加入我们如何?这样以后大家还是一家人,如若不然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眼前情形便是想破了脑袋,都不可能出现在杨玄嚣的算计之中。可偏偏看得真切,听得明白,杨玄嚣唯有自嘲一笑,道:“你们当真不想走?还是不敢把性命赌在我身上?”
现场又是一阵死寂,王冬虎耸了耸肩,正准备继续出言羞辱。可身后却有一人走了出去,走向了杨玄嚣。
“赵河!果然只有你敢!”杨玄嚣嘴角一扬,面色缓和了不少。
这名往日里,从不曾对王冬虎有过半句怨言,也从不曾流露出一丝反抗情绪的孤僻男子缓缓走出,抓起王冬虎手边的茶杯,表情无比从容,语气一样十分平静:“我来试试!”
杨玄嚣自然知道杯中已经有毒,想了想还是直接将两朵明蕨花,两枚凉尸虫卵和一些虬蟒血放入了其中。
几样东西混合后,并没有如预想中出现什么奇特的变化。但赵河仅只是眉头稍稍皱起,半句废话也没多,便直接将那一杯掺杂了花,虫卵和蛇血的毒茶一饮而尽。正想开口些什么,忽然胸口剧痛难忍,一弯腰竟然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双腿一颤直接摊到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王冬虎刚开始还眉头紧索,一见赵河呕血倒地,立刻就眉开眼笑起来,嘲笑道:“解毒?照我看你这是下毒还差不多!在苗寨行凶,只等这子一咽气,我就亲自去请红莲教的人来拿你!省得老子麻烦!”
杨玄嚣心中也是一惊,那药方是黑袍老头亲口所,万万不会坑害自己。可是自己先前从不曾做过实验,极有可能是配置方法或者材料用量出了问题。别的不好,那奇毒无比的凉尸虫卵就毋庸置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万一真要是出了岔子,背上个不守诺言、背信弃义的骂名也就罢了,可偏偏还要害死一个在关键时刻肯站出来挺自己一把的人。一想到这,杨玄嚣心中就万分不是滋味,看着地上还在不停呕血的赵河,他已然是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王冬虎转向莫清越,满是玩味地冷笑道:“看清楚了吧?我早这子没用,我记得他向你立下过誓言,现在就让他兑现承诺吧!由你动手来做了断再合适不过了!”
“我……也好!”一直没有开口的莫清越这才缓缓上前,表情依旧楚楚可怜,手中却悄悄多出了一柄短刀:“你自己过,若有违誓言可是要死在乱刀之下的,既然你救不了我,这条命也就是你欠我的!我现在拿走,天公地道!”
短刀已经横在胸口,杨玄嚣仍是无言以对,神情复杂地愣在了原地。居然真是要任她砍杀!
“咳!”
就在莫清越要将短刀刺入杨玄嚣胸口的瞬间,躺在地上看似已经油尽灯枯的赵河忽然伸出一手,一把将杨玄嚣扯翻在地,这才躲过了那足以夺命的一刀。
“噗!”又狠狠喷出一口鲜血,赵河这才缓过气来,怒喝道:“你傻了吗?这女人早已将你出卖了,何必还要与她讲仁义道德?”
“我自然不会枉送性命,只是在寻思要不要多给她一次机会。”杨玄嚣嘴角冷冷一笑,表情别有深意:“她既然真要杀我,那我又怎么会手软?”
杨玄嚣话音刚落,莫清越已经惨叫起来,找不出任何缘由,她握刀的手臂忽然传来一股钻心剧痛。短刀顿时脱手掉落,而那一条手臂也无力地垂了下去,筋络骨骼瞬间尽毁。
“臭子!你耍什么花样!”王冬虎见状急忙起身扶莫清越坐下,仔细查探了一番后,却是双眉紧锁着摇了摇头,随即喂她服下几粒药丸,狠狠道:“你废她一只手臂,我要你拿命来抵!”
“哼!刚见面时你这么或许我还忌惮三分,可现在,我早已在你身上种下神咒!如果不信你大可以动手试试,却不知你是想先废一只手还是一条腿?”就在方才言语周旋的时候,杨玄嚣早已分别将一丝红线顺着竹楼的缝隙潜藏到了每一个人身上,只等合适的时机便可钻入那人体内。这几乎等于是完全主宰了众人的生死,自然让他有恃无恐。
“你唬我!我王冬虎可不是被人吓大的!”王冬虎自然不信,正要发飙,忽然喉头一阵瘙痒,竟自干呕起来。不多时,只见一丝红线如蛇一般从他口中钻出,尾端更是还绑着一条花生大的灰色蠕虫。
杨玄嚣上前一步,一脚将那灰色蠕虫踩爆,语气森冷道:“如何?这下只是抓出了这*游母蛊,要是你还以为我在唬你,那么我也绝不介意掏出你的心肝脾肺来踩上几脚。”
“畜生,居然敢毁我的子游母蛊!我定要将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王冬虎大惊之下,竟然还要动手搏命,可脚步尚未迈开,下腹的位置便忽然传来一阵恐怖的刺痛。在他那眼看就要突破启灵境的浩瀚神海之内横生一条惊龙,瞬间翻江倒海,直将他的神海彻底搅烂才停手罢休下来。一时间,灵气如大堤决口,一泻千里。神海被毁,王冬虎数十载修为,眨眼散尽。惨嚎了一阵,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杨玄嚣缓缓上前,在茶桌上搁下一只储物布囊,顿了顿,才转向莫清越:“其实从你对我大献殷勤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不过你我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怨,我当时答应过要帮你,就绝不会食言。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恩将仇报,甚至到了要伤我性命的地步!实话,刚刚若不是赵河拉了我一把,可能就不是废你一条手臂这么简单了!解药我就放在桌上,对你,仁至义尽!”
此时,莫清越早已疼得满头大汗,却连伤臂都不顾,第一时间就把那储物布囊紧紧攥在了手中。
杨玄嚣轻叹一声,转向了一旁惊魂未定的吴柳齐:“我知道,从我开始帮她,你就一直气我横刀夺爱。可是现在你应该很清楚了,她只是在单纯地在利用我来获得利益而已。用完时还不忘朝十八层地狱狠狠踹上一脚。让我猜一猜吧……大概就在不久之前,她设计害死了杜晓七,然后睡了王冬虎,顺利成了你的新主母,对不对?被我猜中了吧?不过你放心,我敢保证,她一样是在利用王冬虎,用完之后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踹掉他,并且重投你的怀抱,你只需要傻乎乎地继续等着就好了!”
“你什么!”吴柳齐闻言忽然从呆滞中惊醒,暴跳着怒喝起来:“姓赵的!我警告你!不要乱,否则我与你拼命!”
杨玄嚣对此置若罔闻,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赵河冷冷骂了一句:“不知好歹的蠢货!”
回头看了一眼轩辕北芝,见她还算镇定,杨玄嚣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神伤起来:“我可是把大将军教的规矩坏了又坏……既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又没做到斩草除根尽……只希望今日埋下的祸根,日后能够好自为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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