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三刻,正是一日中日头最大的时刻。
庭院里蝉鸣阵阵,院子里摆着的两缸睡莲绿得透亮,几尾小鱼在水里慢吞吞地摇摆着身姿,仿佛也被这酷热天气热得不耐烦了。
新竹穿着前几日刚做好的新衣裳,走到廊下,就瞧见禾喜领着几个小丫鬟在门口打着络子。
禾喜手巧,手上三五两下就打出一个漂亮的朝天凳络子,坐她对面的几个小丫鬟本来在学着她打,见到新竹过来,都忙起身。
禾喜瞧见了,回过头一瞧,见是新竹便笑了,起了身,招呼她到廊下坐着。
新竹也没推辞,坐下后打起络子一瞧,小声道:“好巧的手艺,这颜色也漂亮,是给福晋做的?”
“是给二格格做的,”禾喜道:“前些日子二格格瞧见福晋身上的络子,夸了好看。”
新竹瞧了一眼已经打好的络子,七八个样式,乌黑、桃红嫩黄葱绿葡萄紫好几个颜色,这么些个络子,没个七八日的功夫做不成的。
她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只岔开话题:“这外面日头大,伤眼,怎么不进茶房里打去?”
“那茶房热得厉害,倒不如外面凉快。”新竹笑着小声道:“况且,我们也不过是得空就做一会儿,伤不了眼睛。”
正说着,里间传来动静了。
屋里脚步声传来,一个年岁较长的姑娘打起帘子出来,众人纷纷起身,叫了声圆福姐姐。
圆福冲众人点了下头,“福晋起了,去打水来。”
众人应是,有条不紊忙活起差事。
等福晋洗漱过后,新竹才跟着圆福进了屋子里。
雍亲王府的女主人四福晋刚起身,她年岁不大,但眉眼中带着威势,鬓发纹丝不乱,一身家常鹅黄色喜相逢八团纺绸旗服,周身没什么首饰,只不过是插了一根简单的白玉簪。
新竹进来后,行了礼,“奴婢给福晋请安。”
“起来吧,今日可有什么事?”
四福晋挥挥手,问道。
新竹一五一十将耿格格跟钮钴禄格格的冲突说出来,甚至就连耿格格那句姐妹情分也没落下。
她说完这话,圆福不禁笑了,“福晋,这耿格格不想竟有这等胆色。”
四福晋也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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