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日的天气并不是很好,灰蒙蒙的乌云压的天气像是喘不过气来,按照往常应该是艳阳高照的早晨,现在却是积压了异常厚重的气氛,已经到了五月末,这一场的大雨像是早已经蓄谋已久,要等到如今的情形下着。
京城街巷众多,车水马龙,店铺酒肆更是鲮次栉比。而沿着一条主巷道,车水马龙。巷道的尽处,就是极其宏伟的宫门,光是一个城墙就已经宏伟至极,走进宫门,里面更是有四个门洞,要想到达宫殿正门,必须穿过这四个门洞,到达一个看似威严四四方方的地方,经过这里,来往的人都要卸下武器才被允许进去。
鸣钟击磬,金顶红门,青砖绿瓦铺就的石板,光是一块,就有两米宽两米长,秦砖汉玉,沿着紫柱金梁,抬眼望去,一条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金龙浮在一千多层阶梯上,甚是壮观。
象征着王权的金和殿,一砖一瓦都透露着皇家的高贵,流光溢彩。葱郁的树林映称着红砖绿瓦,美伦美焕,那一道道门槛,一座座宫殿,无一步反应着这个王朝的盛世。
朱门高楼,金壁辉煌,让人望而生畏。光是这极度威严的皇家院落就已经使人心生敬畏,何况此时的京城,又是如此的动荡不安呢?
金和殿里,大臣们噤若寒蝉,面朝北方而战战噤噤地坐着,不敢正视面南而坐的君王,只见天子身长七尺六寸,身着明黄色的长袍,上面绣有威龙叱吒于东海的图案,不苟言笑的脸上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突然,端坐在龙椅上的天子猛地将手中的奏折掷于地上,睥睨朝臣,俯视着他们,发出一声怒喊,“两位皇子犯下如此大事,各位卿家难道没有什么可说的?”
本是跪在群臣之首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此时跪于大厅,纷纷将头低的更低,叫着父皇恕罪。
上面的人一声大笑,似乎像是听了玩笑话一样重复着父皇恕罪四个字,继而冷淡地看着一直被他们玩弄在手掌之中的两个天之娇子,“你们二人结党营私时可想起了你们尚且健在的父皇?宋家的儿子就这么极不可耐么?”
二皇子明德身子发颤,赶紧用膝盖移着向前两步求饶,“父皇,眼下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光是刑部尚书的一纸奏章就断定儿臣有如此大逆不道行事,儿臣惶恐,还望父皇三思。”
天子目光一深,继而看向群臣。
此时一直跪在群臣当中的邹清脸色沉重,稍稍上前几步撩一下前摆跪下说道,“皇上,老臣所言句句属实。那曹正光何其狡猾,在刑部的这段日子已经承认,他和两位皇子均有来往,老臣已经为官多年,已在皇上身边几十年,又怎么会冒着大不敬的危险来欺骗皇上?”邹清说到动情处老泪纵横,头磕在地上直响,满朝都为之所
动。
宋弘毅,也就是当朝天子听完这话后若有所思,看着二皇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然而三皇子却静止不动,一直没有说话,不由令人奇怪。
“依老臣看,这件事情也并不是空穴来风,老臣自然是相信二位皇子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
那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宋弘毅看着两个神态不一的皇子,重重地叹了一声气,身边的太监夏津一直垂着眼眸恭敬地站在一旁,皇上眼睛瞅向跪在朝堂上的众大臣,看着一抹深蓝色官服的人问着,“伊卿家,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伊士州闻声一怔,仍然是低着头双手手心紧紧地贴在地上,“有关两位皇子的事情,老臣不敢妄下定论,唯恐有损了两位殿下的清誉。”
伊士州说完看了一眼天子,大臣们一言不发,有的为伊士州捏一把汗,他说这话不是间接指名这两位殿下有染曹正光这件事情么?再看跪在前面的二位皇子,二皇子仍旧是低着头,手却紧紧地抓着衣摆,三皇子平淡如水,却也不难看出现在的紧张神色。
宋弘毅瞧了瞧众人,随后右手一摆,“无妨,你且说来,朕恕你无罪便可。”
伊士州答应了一声,随后说来,“皇上,那曹正光是何等小人,老臣也是和他打过交道的人,老臣难免担心他狗急了跳墙,嫁祸给二位皇子,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前面跪着的二人脊背一松,听他说完这句话心底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伊士州的心还是向着他们的,有他作为说服者说不定还可以打消皇上的疑虑。
果然伊士州这话甚是得皇帝的心,那皇上点点头,抚着胡子说道,“伊卿家所言不无道理,那曹正光确实是个败类,竟然伪造二位皇子的笔迹也实在是可恶至极。”
曹正光听后赶紧手脚并用爬到前面大声哭诉,“皇上,臣是冤枉的,臣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冷笑了一声,正准备挥手让人把他拖下去,不料那曹正光偏了方向给那正在地上跪着的二皇子,三皇子磕起头来,老泪纵横,“二皇子,臣是曹正光啊,您忘了您说过等你做了皇帝便要将小人提为开国功臣,二皇子,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那二皇子明德听到曹正光如此大胆的言论,更是手足无措,跪在地上没有起身转身指着曹正光,“好你个逆贼,竟然敢这么诬陷本皇子,我什么说过此等掉脑袋的事情了?”说完立即转身对着坐在龙椅上的男人说道,“父皇,我看此人满嘴胡说八道,企图要谋害儿臣,儿臣恳求父皇将此人立即处死,诛灭九族,以绝后患。”
众臣皆是愕然,这二皇子先不说急于撇清关系,就这狠绝的口气也让人心生害怕,要是真让他坐上帝王之位,那么曾经与他有过过节的人岂不是也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那曹正光见二皇子已经下定决
心要斩杀了他,索性来个鱼死网破,又将目标对准三皇子明成,“三皇子,二皇子健忘,您可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只要我好好管理淮南一代,拉拢以及监视着淮南阁的一举一动便可,如今我为您身犯重罪,您可不能不救我啊!”
曹正光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换来明成的一声冷笑,只见他神色淡然地泰然说着,“父皇明鉴,儿臣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身为朝廷人,我又怎么会沾染江湖之事,再说了那淮南阁与我又有何好处?”明成不紧不慢地说着,将目光朝曹正光那边看去,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我竟不知曹大人将这顶无须有的帽子扣给我到底是何用意,莫不是受了别人的指示,索性来个破罐子破摔,想要拉我一起下水?”
那二皇子听他说这话,顿觉话里带刺,再看明成的目光已经从曹正光的身上转到他的身上,不禁气上心来,指着明成一顿臭骂,“老三,你别将事情撇的一干二净,什么受人指示,我看分明就是你做贼心虚,故意在这搬弄是非想要混淆父皇和众朝臣,你实在……”
明成哈哈一笑,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天子不等二皇子把话说完便抢着说道,“父皇英明难道会被我蒙骗,朝中大臣又岂是一般人,如果我故弄玄虚他们又岂会不知?”
“你?”明德经他这样一说,发觉这矛头原本是冲着两人来的,如今却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只对着他一人,不由心上一惊,暗暗发狠,手直指三皇子明成。
高高在上的皇帝原本想要听他们细细说明好分析一下事态发展,却见朝堂炸成一锅粥,越来越乱,厉声喝道,“够了,堂堂皇子,却因为这件事情互揭各自短处,实在太不像话。你二人先闭嘴,各位卿家,你们有什么好的提议姑且说来听听。”
群臣互望,眼看刚才一场纷争,二皇子狠厉决绝,锋芒毕露,三皇子老谋深算,实则更加阴险,皆叹这二位皇子都是不好招惹的1,现下也只能说着自己无用,还请皇上明察是非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大语的周漠北,乃是叱咤战场的大将军,朝廷也是有了他的存在,才让外族不敢入侵,他的话很是有分量,现在他缓缓上前跪下,看着二位皇子说道,“皇上且听卑职一言,臣征战西北时,曾在那里见到不少能人奇士,其中就有可以完全模仿他人笔迹而让本人都分不清的有才之士。那曹正光犯下大错,自然不可轻饶,现在却又倒打一耙,实在可恶。”
周漠北沉着冷静,看似好像在给二位皇子说着好话,实则是已经揣摩到皇帝的心意,知道皇上已经对两个儿子的所作所为了然于胸,只是不想公开揭露而已。因此乘机上前给他们留着活路,既让皇上听着满意,保全了二位殿下的性命以及名声,又可以顺势让自己接下来的话顺理成章,实则是以退为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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