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萧殊低喝一声,然而那言语里没有半分训斥,倒像是关心她到底是否受伤。
孟善收起掌,走在林放涯面前,依旧是不变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林庄主得罪了。”
林放涯忙摊起手,看着孟善手中的剑不由赞叹,“孟护法果然厉害,这不出鞘的剑都能使出如此功力,今日虽是凶险,却见识到了护法的武功,着实了得。”
“我这手下也是好意,昨日有野猫惊扰了她睡眠,她出手处理,怕是现在也没有缓过来。”萧殊不咸不淡地开口。
目光朝着昨晚长廊拐角的方向看去,那里干净地像是没有东西在上面一样,搓着手问着林放涯,仍是面带笑容,“这就奇怪了?昨日确实在这里,如今却没有了?”
林放涯听他一说,一颗心七上八下,昨日本安排孟善到西面偏房,萧殊在东面正房,那里离女儿绮遇的闺房近,谁知萧殊一句喜清净便擅自主张般往偏方,和孟善二人共处一院。
为了证实江湖传言,打听二人关系,林放涯派遣了几位武功高强,轻功尚好的手下暗中盯着他们,谁知未出一柱香的时间,那些人连什么消息都没有探听到便一命呜呼。
好在萧殊没有计较,他只好连夜清理掉尸首,洗掉血迹,不敢声张。
“林府府坻小,难免有这些野东西,还请萧阁主不要嫌弃,现随我一同去吃早饭吧。”林放涯向萧殊道谢后,便请他去往内堂。
萧殊点点头走在前面,继而又转过头,林放涯识实务地接话,“孟护法自然也要去。”
“不!她今日险些伤人,让她晚些时候吃饭吧。”萧殊说完话后头也不回地走,林放涯瞪大双眼虽是不解,却也暗喜,看来孟善也不是那么讨得这个少年阁主的欢心么?
孟善立在原地,紧咬着嘴唇,直到擦破一层皮才缓缓举起未脱鞘的剑,移形换影般的脚步让人分不清接下来的招式,步步到位,招招致命。
内堂里,萧殊与林放涯坐在上席,林绮遇领着一帮丫鬟慢慢走来,待将饭菜放下众人退去时,她才将手中托盘里的碗放下。
她走到两人中间,将那碗向萧殊那边推了推,红着脸说道,“这乌鸡汤是顶好补身子的,公子喝了必定是好,林家小门小户,自是比不上淮南阁,还请公子见谅。”
林放涯抚着胡须,向萧殊指着自己女儿的脸被烟熏的像个大花脸的样子,笑的连胡子都在颤动,“我这个女儿啊,是见了萧阁主忘记自己的爹了。”他轻轻拍着桌子摇头诺捏绮遇,“是女大不中留了。”
绮遇一脸红晕跺着脚退到林放涯身后,软软地一声爹,直叫人心疼。
萧殊拿起白瓷勺,碰了碰碗沿才舀一勺送到嘴里,这是林府好不容易抓来的白色乌鸡,通身雪白,只额间一点红,世人只道是吃了此乌鸡肉,可延年益寿,再加上绮遇一刻眼不离锅的看护,慢火熬四个小时,剁碎的肉质鲜美,入口
香醇,只一口,萧殊便一句好喝,直让绮遇暗暗开心。
她打的什么主意,林放涯何尝不知,林绮遇知道他们林家并没有碧蕾,想着萧殊在林家这几日,一直用最好的药汤最好的药材,说不定那萧殊的病便好了,到那时,萧殊对她的好感必定会倍增。
林放涯摇摇头看着一心只在萧殊身上的女儿,果真是个傻丫头!以淮南阁在江湖中的地位,什么样的药找不到,若不是以为林家有天下唯一株的碧蕾草,他又怎么可能就范地坐在这里呢?
早饭过后,林放涯借口去与夫人商议林恒回家之事留下萧殊与绮遇二人,直言外面不甚太平,让绮遇带着萧殊在府内走走。
萧殊点头答应,绮遇便踏上小碎步跟在后面看着面前少年如玉的身影。
鼻如悬梁,唇如朱漆,相貌比起女子更是秀气,翩翩一双寒星似的双目更是让人沉醉其中,那偶尔转身过来特有的似笑非笑的脸让身后的绮遇沉迷其中。
“林小姐。”绮遇低着头不知前面的人步子已停,冷不防地撞进他怀里,他的胸膛伟岸结实,不像外表那样散发出冷冰冰的气息,林绮遇起身向他回礼。
“不要紧。”他从袖口掏出手帕,递给林绮遇,“为了给我煮那碗汤,姑娘实在辛苦,擦擦脸。”
林绮遇受宠若惊地接过,只见光滑的丝绸上只写着一个简单的殊字,她紧紧地攥紧,随后在脸上擦起来。
“不是这里。”萧殊见她摸不准地方,便伸手帮忙,修长的手覆住她的手,在有着烟灰的地方轻轻擦拭,低头看着她一笑。
林绮遇半响不知天地为何物,以至于萧殊收手回来她都不知。
“这苍溪的好山好水真是不少,林府也是值得好好逛逛的地方。林姑娘,本是你领我,怎么倒是我走在你前面了?”
林绮遇回神过来,萧殊今日着一身墨蓝色长衫,在不远处看着湖里大小不一的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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