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平地里再起风波
且说冯玉殊回到冯府,安顿下来后,做了两件重要的事。
第一件筹划置办宅子,京城虽极少待嫁女独居的先例,却并非完全没有。她因遭千流劫掠,婚事必定艰难,她也不能一辈子寄居在冯府,只能早做谋划,未来可有个安身之处。
第二件是从自己的嫁姿中取出不少现银,盘下几个临街的商铺,未来便不会坐吃山空。
她对经商一窍不通,又是女子,无法抛头露面,思来想去,选择了书画、文房四宝之类的生意,毕竟她对书画还算了解,父亲在京中也还有几位故友,或许能指点、照拂一二。
在冯玉殊为未来打算的时候,云锦对冯玉殊和孟景二人关系的怀疑也越来越深。
再三追问之下,冯玉殊终于对云锦坦白了事情的经过。
云锦先是哑口无言,回味过来,一下变得对孟景很有意见,开始不住地劝冯玉殊:小姐,我五岁时便被父亲卖给了走街串巷的戏班子,在外面讨生活,三教九流见得多了,那种男人靠不住的呀,指不定哪一天便把你和孩子丢在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冯玉殊听了,莫名其妙地红了脸:瞎说什么,我哪有什么孩子
那不是重点。。。云锦气得深吸了好几口气,见同她讲不通,无可奈何道,算了,我去给您煎药来。
所谓的药,是冯玉殊调经止疼的汤剂。
待云锦回转过来,打算继续同冯玉殊掰扯时,孟景突然出现了。
他站在门口露了个脸,告诉冯玉殊,他要出去一趟。
冯玉殊随手披了衣,迎上去,边说着,随手替他抚平了前襟一处小小的皱褶:不用过午膳再出门么?
云锦揪着手帕看着,心情十分复杂。
除了一副好皮囊,这样不解风情的木头,还是个使刀弄剑的莽夫,怎就值得小姐这样死心塌地了?
那厢冯玉殊继续道:你这几日不大舒服,便留在屋里休息好了,置办宅子的事,耽搁几日,也不要紧。
孟景摇摇头:我没事。
云锦终于看不过眼,叹了口气道:小姐,他不过是犯个小小头疾,如何就看不了宅子了?何况我们住在这冯府,日日看别人的眼色,这事儿早点办好了,咱们也好早点搬出去,不是么?
云锦。冯玉殊看了她一眼,温和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警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孟公子,今日可是来结清契银的?
人来人往的西市中,冯玉殊将要买下的宅子的前主人正坐在自家的米铺中,一眼瞧见人群中的孟景,忙殷切地招呼他。
他点点头,将怀中的银票交给他,米铺老板笑眯眯地接过了:哎,谢谢孟公子了,我这就去将房契取来。
那间宅子就在西市的尽处,门前两株杨柳,进门是仿古的庭院和小池塘。米铺老板娶了乡下秀才的女儿,那小小的宅子也被装点得颇有读书人的意趣。
选定这座宅子前,冯玉殊还特地问过他的意见,甚至说,挑他满意的便可。
孟景居无定所,住处对他而言,不过是暂时歇脚之地,无可无不可的,无非是选冯玉殊喜欢的。
米铺老板的妻子各种拐弯抹角地打听,终于打听出他有位知书达礼、又不便抛头露面的夫人,连忙热情地拍胸口保证,这宅子绝对讨夫人的欢心。
这桩生意便这样做成了。
孟景将地契和冯玉殊的银票一同收在怀中,抬步往冯府去。
他拐入一条偏僻的窄巷中,孑孓独行了片刻。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脚步踏碎落叶的脆响。
好似一声没头没尾的、苍老的叹息,消散后,一切又重归宁静。
孟景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变故便发生在这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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