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局势?”魏合走进木屋,取出茶盘,将之前泡好的清茶倒出两杯。
王少君跟着进屋,两人在茶盘两侧跪坐而下。
“你可是知晓了什么内情?”魏合端起茶水,轻轻一饮而尽。
“只是一点。”王少君叹道,“此前天印门出事,我便注意到一些关键现象,现在只不过是在历山派身上,又看到了一样的迹象。我怀疑。。。。”
他顿了顿:“我怀疑,一直有一个组织在针对无始宗。”
魏合不解道:“针对无始宗,为何要针对天印门和历山派?”
“泰州五大势力,无始宗为首,其余四大势力,看似与其无关,但实际上其余四大势力,变相的是无始宗的外围挡箭牌。
四大势力的地盘,有意无意的将无始宗包围其中。”王少君皱眉道。
“若是无始宗出事,新势力入驻必将带来自己的附属势力瓜分利益。
这样一来,其余几大势力不愿格局变化,失去自己原本利益,极有可能成为无始宗羽翼。”他轻声解释。
“你怎么知道针对无始宗的力量一定会带来自己的附属势力?”魏合反问。瞬间抓住其中关键。
“无始宗高高在上,对山下之事几乎不理,大元十九州内,魔门也好,佛门也好,还有哪个比道门的无始宗更不争利益?”王少君反问。
“。。。。”魏合没有争辩,但他猜到王少君肯定知道了一些东西,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
“算了,不想这些了,历山派如何,自有他们处理,且看后续便是。”王少君端起茶水,轻轻品了口。
放下茶杯,他露出一丝笑意:“如今你蚕丝劲已成,以后可有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魏合反问。
“你我如今年纪,再往上,最多就是上官纪层次,武道未来一望便知,已到尽头。也该开始打算其他东西了。”王少君点明。
“打算。。。。。如今生活平稳,安居乐业,还有什么打算,只要能继续这么过下去便好。”魏合笑了笑,很满意如今的生活。
“你不会当真以为我们能一直这么安稳下去吧?”王少君摇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大元风雨飘摇,天灾不断,各州总兵几乎割据一地,各成诸侯,日后战事怕是不会少。”
他抬头凝视魏合。
“你若是以为可以一直安稳,那么当大军压境,动乱纷沓时,再想准备,就来不及了。”
“你想说什么?”魏合淡淡道。
“以你之才能,若是与我一起投入州府,为州牧大人效命,也好过如此平庸度日,对世事随波逐流。”王少君沉声道。
“我辈命运,终归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真。”
王少君这番话,先是点出,就算是强如历山派,也不安稳,也有威胁危险。
然后指出未来风雨飘摇,极可能出现大量战事,最后才出言劝导,要将命运掌握在自身手中。
而掌握自己的首要,是要先参与其中,深入其中,才能顺势而为,不受劫难。
而如今泰州最大的势力,不是不争的无始宗,而是州府泰安军。
所以,感情王少君今天是来劝人入州府的?
魏合心中思绪流转,端起茶杯,一时却没有饮下。
“王兄,你这一环扣一环,不去做说客,当真屈才了。”
“老魏,你觉得我是在做说客,其实你想想便知,如今泰州局势,你我还有其他选择么?”王少君微微摇头。
魏合沉默不语。
王少君继续道:“我知道你之心,在安稳,在武道。在家人。你认为只要你足够强,就能保住家人一世平安。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武道再强,如今锻骨境界,还要多少年能入练脏?还要多少年入铭感?就算铭感,如上官纪那般,又如何?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
他有些怅然:“我之前年少无知,肆意轻狂,以为铭感不过如此,轻易可入。可如今练脏后,才明白,铭感一途,艰难程度,难以言表。若是我能在三十年内,踏入其中,便已经是万幸。”
“。。。。。三十年。。。。?这可不像你。”魏合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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