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白飞身落在陶红儿和先生身旁,略一探查。两个昏死不醒,气息还在,心下稍定。适才那一蓬细细的毛针,也不知两个身上中了没有,此刻却没有那功夫细看。地上未有血迹,想来,还是法衣阻了。
适才那惨白的霜气古怪,指不定就是毒物。探手取了中气与祛毒丹给两个喂下。
扭头过去,两个来人一前一后,却是将自己几个锁得死死,一晃之际,已是掠至近前。
两个昏在这里,这该如何是好?原本想着自己留下拖些时间,俩个走脱就好。不料来人如此决绝,出手就是纳命!
电光火石之际,有心拿画儿收了两个,又怕更是惹人窥觑。不由怒火攻心,这都是所为哪般?“呼”地立起,禁不住浑身颤动,灵剑在握,两锋幽芒暗淌。
“敢问二位,素未谋面,究竟为了何事来此下此毒手!”
“哼,认命就是,怪就怪你得了不该得的东西。没命消受!废什么话。”
孙正坤一脸不屑,也无意搭话多说,运法抬手,就要击去。周哲张了张嘴,一时语塞,这情形,虽是心中看不过孙氏行径,毕竟为了宗门,同是负命而来,一时竟然找不出个阻拦的借口。
“哎呀!这三个,这是逃不过要没命啊。”老敖忽地站起身来,脸色正然,小的暂且不说,那老左和自己相识一场,倒是个实性的家伙,怎能袖手旁观!嘿嘿一声,小眼一眯,霎时,一股无形神识如波澜一般震荡而去。
四下本无风,神识无形而去,只见所过之处云摧雾散,再无一丝,就如被人抹过。及至谷中,四下林木齐齐“刷”地一颤,一瞬即逝,只余那些震脱的叶子,在空中轻旋着,缓缓飘落……这景象,端是有些骇人!
对峙的几个突然浑身一抖,只觉得汗毛竖立,仿若有风自心间拂过一般!不由都傻傻怔住,怎么就觉得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
“什么古怪!”孙正坤抬眼四下张望,哪有什么动静,只见四下林里,静寂之中,纷纷落叶簌簌而下。
怎会如此怪异!止不住身子一颤,心底升起一阵寒意。自习那冰蛛毒法,还真是没有像这样胆寒过。
不对,定是有什么难以想象的东西盯上了这儿!有变!杀了这几个小的,离去才是正途。心念急转,也不多想,急急运法,灌气一掌之上,阴毒之气缭起,竟然带得一片灰蒙。
李飞白被那神识扫过一惊,同样不明所以。身后两人昏死,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可躲避。见那边运法的情形,阴邪之气缭绕,知道邪门。只管将灵剑御到极致,构起一道幽幽黑幕。心下却是明白得紧,适才一剑被对面随手拍飞了,这厮手下一点都不含糊!这般和他死磕,自己却真是没那个本事能顶得住。御剑之际,一手入怀。摸出那锈迹斑斑的铁镯来。
撑上一会儿,陶红儿和先生这边有了动静才好。
正欲祭出,突地对面一道身影御来。人未至,先打出一道法幕,恰将李飞白三个挡在其后。
“师兄何必再那样大费周章杀他。我来取了东西,咱们赶紧撤了才是,迟恐生变!”
正是周哲,犹豫之下,眼见三个须臾受死,心生恻隐却出不得手去。适逢神识震荡,趁着愣神之际仔细探查眼前的三个,那极阴的来源正是眼前小子的黑剑!这就好了,就势扑出……却是有了取了东西放人之心。
只是这般扑出来,心底也是惴惴,这般明显的阻了孙正坤,怕是说不清去,唉……
“混账!周哲,你这是何意!回来!”
竟敢这样瞅个空档下手阻了,想干什么?和我争东西?平日看在师叔面上让你几分,以为我孙正坤会怕你不成!
“已有莫名东西盯上这里,何必耽搁时辰在杀人上。取了东西离去才是!”
周哲说话间,飞身落在李飞白身侧,四目相对,略一顿,“将手里剑交了,留得性命才是正理!”
剑?竟然是为了剑而来?想不通这剑怎就引了这样的杀身之祸,眼下情形,也容不得多想。形势逼人,能以剑抵了三个性命……不是不可,正可借此机会把俩个送走。“想要剑,须得容我将他俩安置妥当再说!”
李飞白看看那边孙正坤怒火中烧的神色,心下悲愤难抑,召剑在手,几欲捏出火来!不可鲁莽,不可鲁莽……借机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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