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印刷厂,郭大勇帮我将月饼送到里面的车间。
他说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等我。我注意到,他坐在车上,将车子停在一个阴凉的地方,拿出一支烟,点上火,熟练地吐了一个烟圈。
“大勇,你咋学会抽烟了?”
我对抽烟的人,没啥好感。
“水芳,闷的时候,就抽几根。”他看着我,看不出啥表情。
我说我进去了。
我见了印刷厂的老板,他给我看了几个样本,我选了我中意的。我没付定金,而是将钱都付清了。老板很高兴,说我爽快,说停下别人的活,专给我赶,一个小时就能包装好。
后来,我才知道,这老板还是赚了,因为他给我拿的都是仓库里现有的存货,不要制图,不要设计,都现成的东西。这批月饼,被送到易初莲花市后,和别的包装精美的月饼比起,还是显得寒酸。
不过,因为我的定价低,味道也不错,66续续的,还是有很多人买。一个月后,市老板和我结账时,我摸着一沓钞票,心里非常高兴。
从印刷包装厂出来,我就和郭大勇去了红太阳批市场。我就看看价钱,心里比较比较,也不想买啥。郭大勇是这里的老主顾了,他提了好几箱的方面便、火腿肠、咸鸭蛋,我在他身边,给他打下手。
我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批镯子玉坠的铺子。当然,这些镯子玉坠的,都是假的,石头做的。不过,挂在那里,叮叮当当的,也很好看。
“你喜欢?”郭大勇也停下了。
我笑笑,说道:“就看看。”
“我给你买一个。”他忽然进去,也不砍价,就买了一个绿色的镯子给我。我说我不要,真的不要。
郭大勇不乐意了。“水芳,我送你的行不?”
“不行。”这让灵知道了,又要不高兴了。我就说,那我就收着,等灵回来我给她,说你送的。
郭大勇听了,脸色更阴郁了。
回去的时候,郭大勇将车开得呼呼的,我坐在他身边,能闻得到他身上的汗酸味。他将货送了万金花在镇子上的另外一家市,我就说我得走啦,去灵儿的裁缝铺里看看。
郭大勇知道我啥意思。我要将镯子去送给灵。
“水芳,灵有了。”他见我要走,也不拦。这句话,像故意说的。
啊?我起先一愣,但我马上知道他说的什么。灵怀上了?她咋那么容易怀上?你俩在一起,咋啥防护措施都不做?
我看着郭大勇,再次确定:“你确定?”
“刚一个多月。”
“去医院检查的?”我试探。
“没。”
“那你咋知道?”
“灵来买卫生巾,又说咋推迟了那么多天,还没来。我听了,上了心,带她去了临镇的一个诊所查,真的有了。”郭大勇说这些话,可半点没有为人父的喜悦,更多都是无可奈何的认命。
我听了,一时不知说啥好。这事,灵也没告诉我。
看来,郭大勇的确是刚知道。但既然都……确定了,那……可是不能等啊……那肚子大了就得显怀……
“那,大勇,我看你们得赶紧订婚了,结婚证以后再领。反正,在咱这镇上,摆酒后领证的也很多。”我也没做好准备,我告诫我妹说等她到了十八岁。哎呀……我得回去告诉我奶,再和万金花商量,甭管她愿意不愿意……
“水芳……”郭大勇深呼一口气,“能不能,叫灵将孩子流了?”
“啥?”我没缓过来。
“我说,能不能你劝灵,叫她将孩子流掉?”郭大勇又重复了一遍。
我明白了。“为啥?”
“灵小呢,她自己还是孩子呢。这么点大,就生娃,我怕惹人笑话。”
“怕啥?”我这心里就在琢磨,我不能告诉郭大勇的是,灵十五上就流过一次了,再流,这不伤身体嘛!但这话,我哪能和郭大勇说!
我就觉得我挺自私的。我愧疚地看了一眼郭大勇。“大勇,我听人说,这头胎最好不能流。你们这都确定关系了,有啥不能生的呢?我赶紧回去告诉我奶,去你家找你妈商量。这肚子大了,可等不得啊!”
郭大勇就烦躁起来。“水芳,你不懂我意思。”他又抽了一支烟。
“我咋不懂你意思?难道……你想撂摊子?灵的孩子要没了,你就可以将她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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