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宝贝女儿怎么能去那里,乌泱泱的到处是人,而且大多是贪色喜新的男人。”
李可及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这时也就无话可说了。
“走,去半月湖给朕来两段,朕今天累极,只想听将军唱曲。”
皇帝带着李可及以及乌泱泱一堆随从去半月湖喝酒唱曲去了,而李梅灵想去太学上学的愿望又落了空。
幼薇回到家里,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想着紫微阁里人潮涌动,个个都是新科进士,该是何等意气风发?!而她呢,放不开,看不淡,徒留悲伤。
慢慢地,她心里吟成了一首诗,铺纸磨墨,用簪花小楷把它记录下来:
红桃处处春色,碧柳家家月明。
楼上新妆待夜,闺中独坐含情。
芙蓉月下鱼戏,螮蝀天边雀声。
人世悲欢一梦,如何得做双成?
读着这首诗,幼薇差点哭成了泪人。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泪流。那么,就哭吧,哭完了,就一切都不是事儿了。
黄巢和朱温坐在郊外的一个棚子下面喝酒。他哪里想得到,有个人在为他哭泣呢,在他心中,幼薇是绝情的、冷血的女人,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
黄巢和朱温喝着酒,谈论着科举考试。朱温道:“果然不出所料,是李亿拿了新科状元。”他把喝完酒的碗往桌上一顿,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黄巢摇了摇头,“不甘心,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谁叫咱们朝中无人?”
朱温静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有何打算?”
“没有打算。”
“明年还考吗?”
黄巢抬头望了望棚顶,“不考了。”
“我还想再考一次,就这样放弃我觉得不甘心。”朱温给黄巢倒上酒,“苦读十几年,就这样放弃,我对不起父母亲,对不起自己。”
黄巢拍了拍朱温的肩,他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这次出来的结果,让他对朝廷又有些失望。状元、榜眼、探花,谁不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后代。据说榜眼魏骁花钱多,但抵不过裴休权势大,为此还心有不服。
“你回老家去吗?”朱温问道。
黄巢有苦难说,家他不想回去,幼薇对他又绝情,他想浪迹天涯。
朱温知道他的情况,却不知道该怎么劝他。那时候的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观念深入人心,你若是不遵,那便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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