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得给梅尔女士写信,跟她交代一些事情。”
翼拿了一张纸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左手拿起一支钢笔,用牙齿将笔帽拿掉,调整好信纸的位置,又调了调自己的坐姿,但刚一落笔,纸就随着笔尖在光滑的桌上滑动着,根本无法写一个词,甚至是一个字。
艾略特伸出头看了一眼翼写出的字,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是某种符号,尤其神似远古时期刻在石头那些图案,歪曲而抽象。
被这么一看,翼当场就显得有点焦躁,他四处看着有没有可以将纸压住的重物,例如花瓶什么的,可前后张望个来回,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艾略特觉得好笑,提醒翼道:“其实,你可以去电报局,将信件内容口述给打字员,然后再发回赫里,我就是这么做的。”
翼则回绝道:“我觉得有些不保险,因为我想写的信件中,有一些不得不写,却又需要保密的事情,在公共场合下让别人知道,还是存在一定的泄密风险的。”
艾略特挠了挠头,这才发现自己百密一疏,竟然把信件保密这回事莫名其妙地忘掉了。
这件事情让她有点难堪,不过好在翼似乎并没有发觉,艾略特虽然保住的面子,但看着翼吭哧吭哧艰难写信的窘迫样子,活像一只笨拙的水獭。
她还是叹了口气,把那张纸拿了过来。
“你想要干什么?”翼疑惑的问道。
艾略特把翼手中的笔抽了过来,只说了两个词:
“你说,我写。”
艾略特不情愿地低下头去,开始帮翼写信。
写完信后,二人还各自利用他们那还能活动的手臂,把这封信折好,用信封装起来,贴上邮票。
艾略特抬起头来,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上次的事情,还请以后不要这么鲁莽,或者说是感情用事。”艾略特语重心长地说,继而她补充道:“无论到头来,你是否能够成功。”
翼显得心事重重。艾略特看出他的心事,便消了气,问道:
“不过我想,肯定有某些原因在其中,你知道那个黑袍女人是谁吗?”
翼点了点头:“她叫涅拉。是个极为恐怖的存在,你注意到她的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袍子里面,都被布条缠绕着,连同眼睛,嘴这些地方,全被遮住了。”
艾略特回忆了一下,依稀里想起那人身上确实全裹着那样的白色布条。
“好像确有此事。”艾略特说的话有点前后矛盾,这体现了她捏不准具体情况的心理。
“我告诉你,那下面,她的肌肤上,全是烙印着的史诗。”
“什么?!”
而翼只是把视线转向户外,说道:“我和那个人,都有着取下对方性命的理由,并且对我来说,这更是一件必须做的事情。”
崔斯塔才探望完疗养中的帕梅森和受伤的士兵们。此时的她,正走在阿波克斯的大街上,陪同她的,只有一名普通士兵。
她便装出行,穿了身不显眼的黑褐色长衣,这让她看起来只是像个贩卖布匹的商人一样,不过她很喜欢这身打扮,甚至暗中为此有一丝小小的得意。尤其是那双她自己从商铺里花了不少时间挑来的皮革靴子。
现在,她要去再探望两位她十分感谢的友人,那两个从普罗迪科斯来的奇异的缀拾者,他们为崔斯塔抗击黄昏骑士团付出了不少的功劳。崔斯塔心想着要向这两位友人当面道谢。
“友人。”崔斯塔突然觉得这个词不是很合适,她是茵罗斯王朝的皇女,也是位军人,这样的她,是否真的能拥有所谓的友谊?即使那友谊,的确是她内心渴望的东西。
想到此处,崔斯塔不免有些惋惜。心想这或许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到了疗养院,崔斯塔忽然感到一丝忐忑:自己该如何面对那两个人?若是摆出架子,说不定招人不满,若是过度亲近,极有可能令人生疑,传言普罗迪科斯学院向来仇视帝国的军官之流,平时不愿与之相近。
她向疗养院问了艾略特和翼所住的楼层,得知二人所在后,崔斯塔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去往了二楼。
找到了二人所在的病房,崔斯塔径直走了进去。她看到了阳台里茶桌旁背对着她的艾略特和翼,他们似乎还不知道崔斯塔的到来,两人沐浴在阳光下的背影在崔斯塔看来有一种莫名的宁静气息,尤其艾略特那头她从未见过的银白透亮的长发,十分自然地搭在椅背和她的肩头之上,不同于之前战斗时的样子,现在这银发显得十分整洁,看来还被她的主人精心梳理过。
崔斯塔没有上前打招呼,就这样看着那两个人。这副情景让她觉得十分地温暖,足以浸润她的内心。
直到那两个人转过身来,打破了这一局面。
“我赢了!今天该你晚上偷溜出去买零食了。”艾略特一把将手中的牌甩到桌子上。
“这不公平,左手打牌太费劲了,影响我的发挥……”翼面露难色。
“是谁之前说单手打赢我成问题来着?”艾略特得意地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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