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泊中,那些非人的物质又如潮水地扑向涅拉,如同要把他们拖入黑泊之中一样。涅拉奋力撕碎着这些怪物,不让他们将自己和伯明翰拖入脚下的沼泽之中。
艾略特被眼前的情状震惊得无法闭眼。
“那是什么?”
“那是无数死者的怒火和痛苦。”
这时候,有人给了他们解释,声音从他们的背后传来,那人正是先前背负皇女所执圣剑的护剑官,这位老者看着眼前所发生的异变,随后叹息道:
“那是……被施暴行的逝去者,对他们的抗争。”
艾略特没有听懂老者在说什么,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能理解的范围,因为她从未见过两位史诗的承载体的融合,同时,她也不清楚这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这时候,不堪重负的涅拉又被如潮水般的怨灵包围,溅落在她身上的泥沼中甚至浮现出几张痛苦不堪的面庞。就在涅拉被完全淹没,即将被拖进黑泊的一刹那。所有的怨灵被一道剑气撕碎,退去的黑潮中,就像破壳而出的伯明翰举着自己的长剑。接着他的铠甲和身形迅速如烟如雾般的消退,露出了涅拉原本的躯体。
“这正是,被过去幽灵所化身野兽追猎和撕咬的命运,那尘埃与巨像所为我们带来的恐惧……”
涅拉的旧眼与那只新生的眼一同看向崔斯塔的方向、
“是时候,逃离了!”
涅拉从手中幻变出了一把黑色长杖,接着她发动了史诗。
“于命运之凿,时间之钉下。
痛哭流涕,悲歌怒号。”
那支杖在地面上敲击了一下,一阵沉重的长鸣回荡着,渐渐河面开始扭曲,如同泥水般波动,半公里之内的所有事物开始分崩析离,飘荡凝聚。接着,他们脚下的黑泊随着这阵冲击消失在扭曲的万物之中。
余波渐平,而涅拉的身影也消失在艾登莱斯河之中。夕阳被天际的黑暗吞噬殆尽,仅仅留下了阿波克斯那不复存在的长桥,以及伤痕累累的众人。
……
时间过去了许久,士兵们正忙碌地清扫战场。
他们攀登废墟,清理障碍,寻找死去战友的遗体,士兵们依旧穿着厚重的盔甲。警惕着可能随时发生的战斗。大部分士兵只是脱去头盔,用布捂住口鼻,防止瘟疫暴发。当他们发现死去的战友时,先解下遗体上那印染着鲜血与晨曦禁卫军团团徽的战袍,覆盖在遗体之上。
当有些残破遗体被找到后,许多士兵还为其解下自己的战袍为战友裹尸,晨曦禁卫军团不为死者祷告,他们只是沉默地行使跪礼。这些之前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军人长久地单膝跪在战友的遗体旁,他们神情之虔诚,远甚于教会中的教徒。
受伤的士兵被临时包扎后,紧急送往城中所有能用上的医院和诊所急救。
大桥从中段至阿波克斯堡对岸都已经在那场未知的爆炸中毁灭。砖瓦石块,被那人所用的恐怖力量,扭曲作了一团狰狞的废墟,派出巡查的士兵登上了这座石制的尸骨,用旗语和呼喊向这边传递信息。
随着伯明翰与涅拉的消失,再无敌人对这里发动任何攻击。
一切都显得十分地忙碌与嘈杂,但对于刚刚经历了激烈战斗的他们,这已然是最为宁静的时光。起码,现在不会有人会因战斗而死去。
崔斯塔如是默想着。
在发动那次攻击后,紧急接受治疗的崔斯塔暂时也脱离了生命危险,并且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只有力量的过度消耗让她短时间内失去了战斗能力。
但她还是选择留下来指挥战场的清理,剩下的士兵需要有效的指挥,也需要一个能稳定他们心态的领导者来进行善后工作,这样才能避免更大的损失。
这是属于她的责任,也是对死者和生者的慰藉。
她坐在一只士兵搬来的木椅上,现在的崔斯塔甚至没有力气能稳定地站立着,她全身肌肉如同撕裂般地剧痛,之前受到的创伤虽然在简单处理后要不了命,但**的痛楚让她的意识也有些昏沉。
她强撑着精神,甚至告诫士兵不要再来劝她。
到达阿波克斯堡的晨曦禁卫军,三百人仅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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