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坐在台阶上,外头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虽是五六月天,晚霞如火烧一般,但下起小雨来,也渐渐凉快了。
仁安街的小巷里,一群小屁孩子欢快地跑到街上,叽里呱啦兴奋地叫着。
他们脱了衣服,撅着屁股,背朝天,淋着雨。
陈沐也难免陷入了回忆之中,因为他跟兄长小时候就曾经这么玩过。
兄长说了,让小雨淋一下,背上的痱子就会消了,也不知谁先讲出这个经验来,总之孩儿们都这么以为,并代代相传,也不知传了多少代。
那群小孩中有个癞子头的,头上如同老鼠啃过的斑秃,上面结了痂,头发粘成一团,看起来脏兮兮的。
也不知哪个小孩说了句,这雨可以淋痱子,可不能淋鸡屎头,小孩儿们全都笑了出来。
他们都管癞子头叫做鸡屎头,大抵因为结痂之后就像一块块干掉的鸡屎吧。
那癞子头也不恼怒,如发癫的老黄牛一般,开始用头上的“鸡屎”去顶其他孩子。
众多孩子慌忙躲避,一个个在雨中笑闹嬉戏起来。
陈沐摇头一笑,取出烟杆子来,刚要点上,一股子药味扑鼻而来,一人坐到了他的旁边来。
黄飞鸿将一只小铁盒,轻轻放在了台阶上。
“试试。”
陈沐打开铁盒,也笑了。
铁盒里是金黄细软的上好烟丝,原来黄飞鸿到底是放在心上了。
陈沐也不客气,装了半斗烟丝,点了起来。
那烟气淳绵浑厚,口感极佳,甚至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甜丝丝的,也着实喜人。
“师兄,这可是好东西啊!”
陈沐将烟杆子递了过去,黄飞鸿却摆了摆手,取出一个楠木烟斗来,倒也方便。
“你嫂子是抽水烟的,烟丝少不了,往后多来宝芝林走动走动,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沐也嘿嘿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提到师嫂子,陈沐也有些不好开口。
因为他也听说过黄飞鸿的婚史。
黄飞鸿娶了第一任妻子罗氏,婚后三个月,罗氏便病死了。
别人都说黄飞鸿克妻命,再加上他当时还年轻,四处闯荡,忙着扬名立万,过了十几年,才娶了第二任妻子。
第二任妻子马氏给他生了二女二子,长子汉林,次子便是黄汉森。
不过马氏也没能逃过黄飞鸿这“克妻”的宿命,没多久就又病死了。
要知道黄飞鸿是学医的,却仍旧保不住自己的妻子,这也是最让他痛苦的一件事。
过得四五年,黄飞鸿便娶了如今这个妻子岑氏,婚后生活倒也美满,岑氏又给黄飞鸿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名唤汉枢,一个叫做汉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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