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我看来,奈良鹿岛这一番表演就有些假了。他奈良一族又不是没有秘药,上次给我的那种效果就颇为不错,至于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还生死不知吗?我不信。还有奈良一族的生意损失殆尽?更是笑话。就算奈良一族都是吃干饭的,没了奈良鹿岛便不行,可他们还有个坐到商会会长的高桥葵啊。高桥葵也是从奈良一族出去的,她还能看着自己娘家损失惨重?
不过商会诸方势力都有所损伤是事实,小徒弟这一番动作让商会实力骤然衰落下去。原本能供给忍族驻地还有盈余的物资,在小徒弟出手带走商会半数流动资金的情况下,也渐渐出现问题。
忍族驻地物资短缺,众忍族怨声载道。大名对此也十分恼火,由于我现在毒瘾渐深,在大名看来我已然处于他的控制之下,因此在我面前也不再摆什么架子,当着我的面肆意发火,肆意辱骂都是事实。
骂他麾下忍族不识好歹,能归附于他是如此荣耀,他们竟还抱怨物资不足云云;骂水之国狼子野心,流言传得如此迅猛必有他水之国的暗中推动;骂我无能,天丛云剑一事过去这么久了,竟然还能让世人翻出来浑说……
都是些无能狂怒的垃圾话。我在旁随侍只有一个想法:幸好这种脑残是自己的敌人。如果是盟友……没有如果!这种人我是绝对看不上的!又想了一遍如今的盟友,我心气才顺了一点。不过老是听大名骂人也挺烦的,我的小徒弟我都没骂过,他怎么敢在这大放厥词?
我干脆舔了舔唇,故意露出嗜血的表情,语气轻飘飘道:“名主可要我去杀了他们?只需……再赐我一些‘妙药’即可……”
“白鬼”以前可能还有脑子,但现在,不好意思,我没带那个东西。我现在就是个为了“妙药”可以灭人满门的工具人而已。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大名爆喝一声,怒火彻底被我点燃,一只爵杯猛然向我掷来。我略微偏头,避过直直朝脸袭来的爵杯,却还是被尖利的杯角划破额头。
“竟然还敢躲?!”见我试图躲避,大名怒目而视,一拍案桌就直直喝骂道。我当即跪下请罪,他却猛然将案桌掀翻,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砸了我一身,案桌顺着力道彻底朝我这边翻倒,在滚了半圈后,翻倒的桌角半边撞到我的额头才彻底停了下来。
“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大名仍不解气,上前几步踹倒我,见我忍痛蜷缩起来仍旧不吭声,又踹了几脚。说白了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不过迁怒而已,不敢对其他人发火,也就只能在我面前叫嚣叫嚣了。
日向猿飞是护佑他安全的忍族,他若是欺辱太过,令他们离心,逼急了他们干脆撂挑子,以死换死也是有可能的;两位殿下是他儿子,他要是还想装什么父慈子孝,就只能对他们叱责几句;朝臣更是根基深厚,他如果还想要名声,就算他们指着鼻子骂他昏君,他也得捏着鼻子应下,顶多之后再让我私底下处理掉。
这样想来,我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出气筒。我身后并无势力,千手一族不能算我的后盾,千手柱间才是。可惜,我已被他下了毒,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即便他对我再如何,我为了所谓‘妙药’也不可能跟千手柱间说这些。
大名发泄了一番火气,这会倒冷静下来,又坐回高台开始思索。我顺势爬起来跪好,仍旧是那副渴求的样子,再度问道:“所以名主需要我出手吗?我只需要……一点点‘妙药’……呵呵呵呵……”
说罢我露出古怪的笑意,自顾自笑了一阵,又冲他提议道;“名主坐拥天下,些许流言又有何妨碍?他们迟早都得死,不如由我送他们一程?”
“混账!”大名下意识大骂一声,却也没有再说话。
啊,这是在考虑我的提议?看来真被我带沟里了。
我又呵呵笑了起来,维持着跪地的动作没有起身,等着这位大名做决定。无论他想终止流言,还是想让水之国大名身死,都没有问题。“白鬼”都可以帮他办到。不过这后果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负责杀人,又不负责善后。
身后大门被轰然推开,数道急促的脚步身靠近,随后便是大殿下焦急的声音:“父亲,您为何又要召见他?如此杀星又岂会甘愿为父亲驱使?更别提他还是千
手柱间的弟弟,身份更是不凡!”
这个“他”就是我,随着我被大名逐渐器重,大殿下也三番两次劝大名不要对我过于信任,因为我不怀好意。可是他不知道,他亲爱的父亲早就对我下毒,已经自认为能够完全控制我;他更不知道,他敬重的父亲早就暗令我屠戮众多敌人,其中不乏投入他麾下意图煽动他夺权的贵族。
可惜……老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我作下诸多罪孽,不是好人,对他父亲也不怀好意,他父亲如此作为定是被我蒙蔽。
二殿下轻佻的声音也从身后传来,随着一阵衣物淅淅索索的声音,面前投下一片黑影,声音渐渐转到我面前:“我们的‘白鬼’大人怎么这幅模样?还没死呐?”
面前衣物下摆中露出一只脚尖踢了踢我的膝盖,我循声抬头,望进二殿下那双含笑的眼中,也绽开一个微笑,语气轻柔道:“不劳殿下费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殿下大可放心。
“唉~”二殿下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干脆蹲在我身前,桧扇轻微地抬了抬我的下巴,调笑道,“你早点死,我就能早点放心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我低声笑了一阵,忽然收敛了微笑的神情,面色阴沉道:“迟早杀了你。”说罢我还故意觑了一眼旁边看着我们直皱眉的大殿下,也冲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眼神仔细打量他片刻,像是在评估该如何对他下手。直到他被我盯得神色渐渐难看,试图开口叱责,我这才收回视线,又规规矩矩地盯着眼前的地板不出声了。
二殿下听罢倒是笑了起来,自顾自展开桧扇把玩片刻,将其抵在我的头顶,侧头对大名道:“父亲,你看他都敢当着我的面说要杀了我,不如干脆杀了他吧。免得哪天他真的把我和大哥给杀了?”
说罢,他展开的桧扇倏然一收,又戳了戳我的头顶道:“这种满脑子杀杀杀的人,看着真是碍眼。说不定哪天杀心一起,我们一家子都得完蛋!”
“怎么说话呢?!”大名听得又是心头火气,“混账!都是混账!你如此口无遮拦!真该学学你大哥!什么死不死!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就是活够了又如何?”二殿下嗤笑道,“我说错了?父亲你的名声被他带累至此,还想护着他?大哥都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父亲你还觉得他很有用?就他刚才跟我说的什么迟早杀了我。哼!我看我死之后就轮到大哥,火之国两个殿下都死了,火之国也没了!”
“小弟!”大殿下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道,“你怎能对父亲如此无礼?什么你死后就轮到我,火之国没不没的,在浑说什么?!”
“滚!”大名疾步走下高台,一脚将二殿下踹倒,在大殿下的阻拦下连声喘道,“快滚!逆子!逆子!滚去给我反省!”
二殿下不甚在意地起身拍了拍灰,哼笑一声就自顾自走了。他如今也中了毒,虽不如我严重,但脾气日益暴虐,愈发目中无人,愈发神经质,神神叨叨,总觉得天下人都想害他。这些表现虽然是我与他商议之后他故意表现出来的,但他的身体日渐消瘦下去也是事实,刚才大名那一脚绝对对他损伤不小。
身体上的伤势不轻,心上的伤恐怕已经麻木,如此父亲——如此区别对待的父亲,如此哥哥——如此装模作样的哥哥,即便他理智上早已知晓,但情感上却不会有半分好受。
不提二殿下有点令我担心的状况,他刚才那一番话实在精彩极了。我往大殿下那看了一眼,配合一句似是而非的威胁,就能让他领会到我的意思。
大名虽然与大殿下逐渐离心,但大殿下仍旧是大名属意的继承人,这一点我们撼动不了。大名老谋深算,手里底牌众多,我们不好下手。大殿下年轻气盛,容易为流言所扰,手里筹码不多,心思浮动,是个下手的好对象。
因为“白鬼”,此番大名与大殿下又有争吵。大殿下认为“白鬼”是个杀星,大名却知道他能够完全掌控我,大殿下的担心完全没必要,可惜他不能明说。于是这里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我放话说杀了二殿下的时候,大名可没叱责我。
作者有话要说:
扉间和二殿下合伙坑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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