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脚
范梵最怕女人对她冷脸的模样,犹豫地将手搭在门锁上准备拧开,但又不甘心这样灰溜溜地逃走。
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回头,半蹲在许蓁面前,看着女人美丽的面庞上的脆弱神色,范梵终于感到了懊恼与心疼。
我扶你去住的宿舍好不好?范梵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试图为自己方才犯下的恶行赎罪。
但烦郁在心的许蓁怎会理会她,只是低垂着眸,黯然淡漠的模样将范梵又吓得眼圈泛红起来。
她将头靠在女人腿上,小声哭诉起来,对不起老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那天,我看见你跟她抱在一起,我真地好痛苦,好生气但、但我又不敢问,怕你讨厌我,怕你说出话会让我更痛苦,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不要选择别人好不好?我保证,我会比她对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许蓁也是这时从明白女孩这几日的怨气和别扭从何而来,原来是前几日谢菱来学校找自己的时候被她撞见了。
许蓁面色变得复杂起来,按道理来说,她现在是范梵的合法妻子,对于许蓁来说,不管这桩婚姻是否符合她的本意,但婚礼和结婚证有了,甚至俩人都同了房,所以许蓁不管对内还是对外,至少在家里时,她是有把范梵当做自己的合法Alpha,出现那种情况,范梵大可以选择质问她,或者是讨要说法,但她最选择了最笨,最小心翼翼的做法,同时也说明,她并不相信自己,甚至是认为自己与她人有着什么不堪的关系。
我跟她有过一段感情,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早就结束了。那天她忽然抱过来,我没能挣扎开。但是今天这件事,你这样做,是你的不对。许蓁平静地说道。
少女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眶闪过一丝呆滞,老师是在对她解释吗,还是在教训她,但是这样一本正经地控诉是你不对这句话,听来到更像是是情人间娇嗔的埋怨。
不过许蓁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范梵自然不敢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想来老师一向这样,一本正经地说着些让人忍不住发笑的大道理,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吗?也就隔壁那帮书呆子会被她唬住,这副模样,能吓得住谁呀?
好了,你出去吧。解释完后的许蓁再次驱逐起身前的少女,有些难以启齿的是,着急赶范梵走,也是因为自己私处那股被Alpha灌进来的液体,有些控制不住要流出来的趋势,要是被面前的人看见,对于许蓁来说,是件十分难堪的事。
我扶你好不好?你不是不舒服吗?范梵有些担忧地问道。
许蓁却是美眸一凛,反问道,是吗,你刚才为什么不知道我身体不舒服呢?
清冷的女声让范梵听得小腹又是一紧,干嘛压下心中的邪念,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回去后一定要买本心经来看看,要不然在许老师面前,自己活像个只会发情的禽兽。
一番推拒下,终究还是许蓁没拗过范梵这头倔牛,在许蓁的叮嘱下,范梵绕着路,将虚软疲惫的许蓁扶到了基地专门安排给老师的房间,虽然房间不大但好歹是个单人间,比自己那一大堆住一个全是床铺,在她印象里,以前监狱里的犯人就住这样的房间吧。
范梵发现这一点后,顿时心情轻松了许多,她可不喜欢许蓁跟其他任何住一间房,哪怕同是Omega,也不许。
扶许蓁坐到床上并未离去,而是弯腰蹲在许蓁脚边,帮她把鞋脱了下来,许蓁今天穿的是一双纯白帆布鞋,看起来时尚又漂亮,如果不是故作老成的打扮,大概会被人当作初入社会的大学生。
范梵小心翼翼地将女人的脚上的鞋脱下,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后,便坐上床,将女人的雪白漂亮的双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开始揉捏起来。
许蓁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因为她知道,要是范梵不愿意,她再怎样挣扎恐怕也是徒劳。不过看着少女宛若珍宝似的为自己拖鞋,揉脚,许蓁心情确实有了舒缓,她自己并不知道是为什么,甚至是没有察觉。
老师,你怎么都晒不黑啊,白得好像在人群中泛着光。(总是让人一眼就看见)后面那句怕惹许蓁生气,范梵只能憋在心里说,手下摸抚着细腻光滑的肌肤,为了避免自己又开始心猿意马,她便主动挑起了话题。
白么?你不是也白?许蓁只是简单地回答道。
她从不觉得自己,或者更准确地说,她从未注意过自己白不白这个问题,以前她总陪着母亲上班,上初中时,母亲靠着平日早出晚归的小摊子来养活俩人,而她一放学便跑去母亲买食物的小摊子,帮着干各种脏活累活,那时听到最多的话是,母亲说自己被油烟熏成了小黑炭,小黄皮,她也就一直认为自己就长那样,至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了,自己也记不清了,印象里,自己身边莫名其妙就多了一群无聊的人,喜欢用言语调戏自己,纠缠着要跟自己交往,让她感到烦扰和厌恶,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
许蓁突然怀念起跟母亲在外面出摊的日子,那时候很忙很累,但是母亲会关心她,会在繁忙中为自己做些食物来填饱肚子,会询问她冷不冷,饿不饿,而不是莫名其妙地就着急将她推开,推去一个陌生的,富丽堂皇的家庭。
她总觉得,那样漂亮的地方,不该容纳她,她原本的愿望和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只是想好好照顾母亲,让她过上好日子,哪成想,在自己说出自己这么多年,唯一的心愿时,换来的却是母亲无情的呵斥,责骂她没出息,这么多年是白养了她。
许蓁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变成这个样子,直到后来母亲逼她嫁去范家,她便将这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归咎于范家的逼迫,现在仔细想想,是不是她先入为主了事实上,母亲从未对自己解释过她变化的原因,她也从未开口问。她以为听从母亲的话这样做了,母亲便会对她变回原来的态度,但期待的事并未发生,或许,母亲真地只是单纯厌烦了自己,终于发现了自己这个女儿只是个累赘罢了。
(许老师自幼失去父亲,对于独自含辛茹苦将她养大的母亲林蓉是有较深的依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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