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宽,地阔,山峻,野茫。
风声啸啸,古道萧索荒凉,悬崖峭壁边,断垣残石上,伫立着一抹孤独沧桑的人影。
天下如此大,到底要往哪里去,他忽然间断了头绪。
曾经燃烧在胸口的那团烈火,曾经积满怨恨怒气的心头,现在,忽然都空空荡荡了。
取而代之的,竟是那柔柔幽幽的惆怅,黯然神伤的失落。
那天,在洛水边,他放开了紧握在手中的柔荑,看着她转身离开,心中却感到一阵莫名颤抖。
好像,那就是最后一面,宣告,从此再不能相见。
就算他发足狂奔,仰天怒吼,也无法消灭他心中汹涌如海潮般的苦痛,那种无奈,悲哀,永远不能与命运抵抗的无力感,更令他满腔滔滔悲苦无法宣泄。
或许,小嫣是对的,如果她也像自己倾注一生一世的柔情,那么,只会让彼此更痛苦,更加心如刀割。
可是,难道这样想,心底深处就会不苦不痛不疼了么?
迎着扑面而来的暴戾狂风,冰冷中带着孤寒,呼啸嘶吼中透着苍凉,就如同他的心一般,不能与今生最爱之人相随相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人怀抱,偏偏她有她的坚持,偏偏那个别人又是他的大仇家,偏偏他们曾经为彼此投入燃烧了一切,却又不得不各奔东西。
好像很久以前,曾听人说过︰“叹世间,情总销魂。”
爱情这种东西,既是虚无飘渺般抓也抓不住,却又刻骨铭心的忘也忘不掉。
扬赤尔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像脚下的千山万水都随他这一叹愁苦了起来,现在的他既无法带着报仇血恨的愤怒去刺杀利皇格罕,也不想破坏殷毓依赖火罗军复仇的大计,那么,他该往何处去呢?
忽然,他想起怀里有一枚安静的掌门戒指。
“看来,是该送你回家的时候。”他拿起那个纯银打造的掌门指环,摸着上头刻着凹凸的图案。
指环外围上头刻着十个图形,扬赤尔这段日子没事就拿这枚戒指出来看,终给他发现了这上面的图案似乎是十件兵器的样子,他认得出来其中有一个是弓箭,那样子好似火罗族的神兵“白虹战弓”和“贯日箭”,其中还有一把剑像是他手上的赤霄剑,也有师父放在天池中央的日月乾坤斩,另有一件兵器是他死也不会忘记的,便是利皇格罕持有的金雷神鞭!
这样一想起来,这十件兵器便是享誉百年的十大神兵,但卧龙山派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掌门指环?是否这个指环在暗示着什么秘密?
想了一下,他苦笑地摇摇头,知道太多秘密,只是让自己越来越麻烦而已。
招惹莫名奇妙的麻烦,倒好像是自己逃命之外的另一个强项了。
这日冬阳普照,天才刚亮不久,两队士兵早已整装待发,分成两列整齐划一地步入火罗营地的校场,场中架起了一座高台,一边是殷毓所领军的御林军,另一边是阿力麻里领军的火罗军。
甲胄鲜明,一方是身穿红黑相间武服的火罗军,另一方的是黄白相间武服的御林军,双方军士们手持长戈在阳光下闪烁生辉,平添了不少庄严肃杀的气氛。
殷毓骑着她那匹神骏非凡的白马缓缓步入场中,英姿飒爽,一身全白武士服衬得她神采奕奕,秀容凛然生姿,水灵灵的双目闪闪生辉,颇有女中豪杰
的气势,阿力麻里眼前顿时一亮,拍马向前,淡然说道:“殷小姐,大帝下令要与御林军分出胜负,那么就三战两胜的便是赢家,比赛项目为武斗、马术和骑射。”
殷毓点点头,问道:“每队派出三人吗?”
阿力麻里回道:“没错,比赛点到为止,但我军是不会留情的,殷小姐当心了。”
殷毓娇哼一声:“你们火罗军才要当心哩!”
阿力麻里不屑地冷笑一声,掉转马头返回队伍里。
号角响起。
两边人马皆傲然怒视对方,充满了的气势,第一场比试是武斗,殷毓这边派出的是卓翔,阿力麻里也派了一名体型壮硕的士兵下场。
卓翔抱拳道:“敝人卓翔,领教一下火罗军的高招,请。”
那名火罗士兵也抱拳道:“我叫欧利耶,使用马刀,你要用什么兵器都可以。”
卓翔微笑道:“我惯用长剑,兄台请。”
两人随即步入校场架设好的擂台,周围挤满了双方的士兵,各自为己方选手加油打气。
阿力麻里高声宣布道:“谁先倒下或是摔出擂台就算输。”说完便走下擂台,在旁静静观赏。
卓翔和欧利耶两人互相行礼后,旋即杀气蔓延全场,卓翔大喝一声冲了过去,长剑幻化成数道森寒剑气,直指欧利耶面门,势如猛虎出闸,有若浪涛般的剑气扫了过去,欧利耶也非平庸之辈,身子一侧,马刀横扫挥出,掀起一片刀浪。
围观的众人群起鼓噪,爆出震天采声,有的大声喝彩,有的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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