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她直往病房冲,媳妇守在病床前,看我进来很是紧张!
我厉声问“妈怎么了?”
她扑到我怀里哭着道:“妈走了!准备通知你你就来了。”
我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凶狠地问:“是不是你拔了氧气管!”
媳妇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红着眼,眼眶里都是泪,委屈的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然后垂下头,小声的抽泣。
我一切都明白了!冲上去揪着头发就是狠狠的几嘴巴子抽过去。
媳妇没有反抗,就是哭。边哭边道:“我也是没办法,进来十几万就没了,后面还不知道多少,我们这个家还过不过了!”
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就是不断的抽打她!
病房里的动静很大,值班的医生护士,其它病房的病人都跑了过来。
我跟疯了似的对她拳打脚踢,谁劝都没用,谁拦我就打谁。
院方报了警,过来的都是以前的老同事也没难为我,只是把我带到医院提供的一间空置的病房里冷静。
熊罡也赶了过来了,训了我一顿后就去看我媳妇和被我打的人去了。
我妈办后事的时候我没让媳妇进门,她在门外叩了几个头就走了。
几个舅舅让我在市里的公墓挑一块地,我没有听他们的,而是按照我妈生前的一句玩笑话——她死后要和我爸埋在一起。
我爸死的早,那时候爷爷奶奶还在世,爷爷让父亲落叶归根,母亲执拗不过只得把父亲葬在老家的祖坟里。
老家不是很远,就在本市下辖的一个县市的乡下。
老家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只是小的时候和母亲回去过几次,爷爷奶奶死后就没怎么回了。
逢年过节给我爸送钱也只是在十字路口画个圈圈,在老家的方向留个口子烧点黄表、纸钱。
这几天我也逐渐从丧母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我先理了个发,把头发胡子清理了个干净!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很是满意!还是那个充满阳光的精神小伙!特别是脖颈上的骨头吊坠与我很是搭配,显得我格外精神!
把自己收拾的齐整点,不丢爹妈的人不是。
我开着车在导航的指引下回到了老家的小镇。小镇变化很大,已经没了记忆里的模样。
我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去往老家的路。曾经的土渣子路已然改道,新修的村村通纵横交错跟蜘蛛网似的,路上也没有个指示牌,我的导航一会就迷路了!我只能朝着记忆里的方向行驶。
车越开越荒,我也是觉得不对劲了,把车拐进路边的一个村子问问路。
村子里死静死静的,进来就觉得浑身发冷,感觉整个村子阴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气!
我沿着村中的小路转了一圈,没有看见一个人。村中的房屋多数上了锁,没锁的也瞅着是空的。
早就听说下面乡镇很多村子都空了,没想到空的这么彻底,俨然一座!
我受不了这种死寂,在路边的禾场上调头离开。
调头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后排的屋里头坐着个人。
我就地把车停下,拿了水杯下车问路,顺便倒点水。
我走到近处,房子很是残破,还是老旧的土坯房。屋里黑漆漆的,只有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些儿光亮。
也是运气,如果老人再朝里坐点,我就发现不了他了。
我走到老人身前,老人没有动。我递他烟他不接,只是张口问:“见到我儿子没有,他今年回来吗?”
我被问得一头雾水,仔细打量了一下老人。老人看上去七八十岁,不过农村人显老,六七十也有可能。人看着干净,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老式深蓝色中山装,脚上的鞋也是新的。
老人我从未见过,想是随口问的,我顺着老人的话答道:“您儿子我不认识,我问个路顺带讨口水喝。”
老人还是那句话:“见到我儿子没有,他今年回来吗?”
我无奈地又问了一遍,老人依旧是那句。我想老人应该是老年痴呆了,也就没理他,想看看屋里头还有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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