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爷喊的诚实是他侄子,杨二奶奶的四儿子,精瘦精瘦的,闻言应声招呼贺岱岳跟他走。
树大分杈人大分家,杨三爷他们两兄弟分家时老房子给了杨三爷一家,杨二爷闹着让家里出钱替他盖了间新房,贺岱岳一时不查,他选的养殖场基地竟然跟杨二奶奶家只有几步路。
抛开杨二奶奶一家的因素,此处是建养殖场的最佳选择,地势高下雨不易积水,背阴夏天凉快能降低猪中暑生病的概率,面积大利于后期扩建。
总之换地方是不可能换地方的,杨二奶奶一家虽不好相与,但在全村人的利益面前,他们绝对不敢作妖。
褚归在院子里见到了晾衣服的杨五妹,一头齐耳短发,穿着身带补丁的灰布衣裳。架子上的衣服有大人的有小孩的,估计一大家子的衣服全是她在洗。
“妹,家里的肥皂搁哪呢?”杨诚实从未干过家务活,张口便问杨五妹。
“在我这。”杨五妹洗衣服时用了肥皂,做工粗糙的土肥皂同样是家里的金贵东西,每一件衣服都用肥皂洗的奢侈行为是不被杨二奶奶允许的,唯独走亲戚的好衣裳有资格打肥皂。
褚归道了声谢从杨五妹手中接过肥皂,贺岱岳的手背已红肿了一大片,他脑子暂时没空想别的。
肥皂水减缓了手背的刺痛,杨桂平他们还在基地等着,贺岱岳甩甩手:“我没事了”
“逞能。”褚归眉头聚拢:“我回去拿药膏。”
他们来得急去得快,杨五妹大力抖了抖衣服:“四哥,他们怎么来我家洗手啊?”
要忙活家务的杨五妹向来没空参与全村大会,杨诚实朝基地的方向抬起下巴:“贺岱岳要在村里建个养殖场,地方选在老桉树那块。刚看地的时候贺岱岳的手让荨麻扎了,三爸喊我领他来的。”
“养殖场?”杨五妹一颗心蠢蠢欲动,勤快归勤快,她到底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对新事物抱有天然的好奇。
后面几件衣服晾得皱皱巴巴的,杨五妹抓紧时间上基地瞧瞧,人群中的贺岱岳背影挺拔,存在感极强,叫人难以忽视。
杨五妹咬了咬下唇,呼吸莫名发紧,她往旁边躲了躲,方才的荨麻被锄倒在地,一堆人围着圈,生怕不小心踩了上去。
贺岱岳和杨桂平他们讨论着养殖场具体该怎么建,杨桂平参观养猪场是十来年前的事了,提不出什么指导性的建议,依然是以贺岱岳的意见为主,结合杨三爷建房的经验,在纸上涂画出大概的模型。
周围的人听得云里雾里,但不妨碍他们凑热闹,时不时煞有介事地掺和两句。
褚归小跑着取来了膏药,细细在贺岱岳手上涂抹了一层,贺岱岳说得没错,他们表现得越坦然,其他人越不会觉得他们不正经,除非有人在床上把他们抓个现行。
杨桂平挨着贺岱岳站的,把两人之间的动作瞧得清清楚楚,药膏是褚归拿来的,涂药是顺手的事,他不以为意地别过眼,安排人下午把几棵桉树砍了。
作为村里未来的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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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猪瘟的强传染性,贺岱岳在养殖场内部设立了小隔间,屋顶挑高,墙壁镂空,尽量增加通风。
猪圈后挖一条向下倾斜的沟渠,连接一个沤肥的大坑,方便清理的同时改善肥水紧缺的问题,堪称一举多得。
对养殖方面属于外行人士的褚归挑不出草图的毛病,杨桂平拍板定下,他掰着手指数了数:“行了,先这样弄着,岳娃子你你挑十个人,把荒开了,记多少工分你看着办。”
话音落下,围观的人里有几个立马喊着要报名,开荒是比种地累点,但工分多啊。另外村里有个默认的传统,开荒砍的树、割的草,参与开荒的人可以分了带回家当柴火。
以往高工分的活肯定少不了杨五妹一个,她吃得苦,干活利索,但此刻她手抬了一下又迅速放下。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脸,杨五妹抿紧了嘴巴,家里在张罗她的亲事,杨二奶奶让她少晒点太阳,把脸皮子好好养养,说个家境殷实的男人。
贺岱岳点了十个人,养殖场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没选上的人无需着急,后面的机会多着呢。
“散了吧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下午正常上工。岳娃子你——”杨桂平话音顿住,他盯着贺岱岳扎了荨麻的手背,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褚医生涂的是啥灵丹妙药,你手咋消肿了?”
祖传秘方不愧是祖传秘方,贺岱岳的手背明显舒缓了,杨桂平一直站在贺岱岳的边上,感受最为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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