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在柴房——
今晚张老道独自在柴房喝酒吃菜,他平时在这做饭,这也是云风的卧房,张老道睡觉的时候在隔壁一个小间,云风进来的时候张老道正在吃饭。
“爷爷,我说在清斋堂没看到您啊,原来躲在这吃酒啊!”
“嘿嘿嘿嘿,云风我打了壶好酒,你要不要尝尝啊?”
“我还小,不能喝酒。”
“小什么啊,你快十七了,平常人家十七岁抱儿子也正常啊,来喝点,咱爷两唠唠嗑。”
说着就拿过一个杯给云风倒了一杯。
“爷爷,别太多啊,我喝一口就行。”
“诶……酒满茶半嘛,你喝不了我喝就是,我又不嫌弃你……这个酒乃是我三晋大地上的名酿,哈哈哈,晋泉!哈哈哈,来云风尝尝。”
晋泉这个名字云风从来没听说过,毕竟他不喝酒,道家是不禁酒的,很多流派还把酒看作内丹的一种,所以柳云风在张老道的劝说下喝了一口,这一口他差点没喷出来,吐也不是就赶紧吞了下去,一道火线顺着喉咙来到胃里,辣得柳云风跳了起来,连呼气带喘气的,抓耳挠腮,张老道看着乐得鼻涕泡都吹出来了,红着脸笑道:
“云风啊,瞧你那个样子,哈哈哈哈,来来来你不喝我喝,别糟蹋了。”
柳云风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酒,又辣又烫,一点也不好喝。云风跑到水缸旁,舀起一瓢水就灌了下去,感觉好多了。
“来云风,坐这,咱俩爷两个唠扯唠扯,你不喝酒你就看我喝,这儿有花生,你吃啊。”
“爷爷,我一直有个疑问?”
张老道自顾自地喝酒,说道: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这个灵宝派一直和咱们没有往来。”
“嗯,之前不是说了嘛,道不同不相为谋。”
“就是不对眼吗?”
“那倒不至于,飞天子叫……叫什么来着……啊,叫虞万钧,这虞老道脾气古怪,平时不在山上呆着,足迹遍布三山五岳,现在不定在哪个名山大川修行呢,飞天子把门派的事物交给他的大弟子了,叫五谷道人梁洛,应该五十来岁吧,他们门派人也不多,其实灵宝派出自葛玄,据《抱朴子》记述葛玄以三国时期拜仙人左慈为师,修习道术,受《太清丹经》、《九鼎丹经》、《金液丹经》等炼丹经书。相传他曾在江西阁皂山修道,常辟谷服食,擅符咒诸法,奇术甚多,因为葛玄为人从不高调,所以他们门派一脉相承都是如此,到了虞万钧这一辈更是把他们祖师爷的脾气发扬光大,他年轻的时候就和谁都不合群,和咱们掌门也谈不来,咱们掌门还是很随和的,看虞老道这么独树一帜,所以就敬而远之,但是武林中也有这么一号,一手狂风剑法压盖武林,他有一柄宝剑叫‘落叶’,视如珍宝。”
“他们的武学很邪吗?”
柳云风问道。
“邪?不,其他徒弟我不知道,虞老道一身正气不可能是邪魔外道,这是他们的招式大开大合,不内敛,狂风剑法,你听这个名,能内敛吗,和虞老道一样,剑名如人名啊,怎么会邪气呢,呃……你为什么这么问?”
“哦,就是他们门派的江海,我打柴的时候有时侯会见到他,最近这两年感觉他招式总是带着一种邪气。”
“江海?没听说过,可能我老头子孤落寡闻吧。”
“听说是最小的弟子,因为犯了错误被贬到柴房去了,
后来罚戒期满就又当弟子去了。”
“哦,别的门派咱也管不着,说说咱们门派的人吧,你天天打交道的那些师兄师姐们,你有什么看法吗?”
“爷爷,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我觉得没必要在后面谈论,你不喜欢不去交往就可以了,我觉得没必要说什么,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君子行不言之教,多说无益,看行动吧。”
“哈哈,娃娃!我可太小看你了,你是个真君子,哈哈哈哈,我老头子甘拜下风了!你这词儿一套一套的,都从哪学的?”
“做早课的时候有的时候二师父,有的时候三师父教我们的。”
“云风啊,圣人之所以成为圣人就是因为能讲出道理并且还能做到的人,有些人只会说不会练,那是假把式——糊弄人的。你啊,云风,跟你相处这么久,我老头子察言观色,你是个真汉子、真君子,哈哈哈,我老道老了老了还让我开了回眼。”
“哦,您说到眼睛,我问您八卦金刚功您联系到第几层了?”
“我啊,刚到第三层,这小十年了吧,还行,你呢?”
“我早就到第三层了,可是这第四层还是没有迹象,而且我在往上修习的时候有的时候会有气滞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你小子有悟性,有道性,别急慢慢来啊,你才多大,才练了几年,你比我老头子快多了!别着急啊,慢慢来……”
转眼就到了第四个年头了,转过年来等做完吕祖的诞辰法事就又该准备演武大会的事情了。这一日朱阳找到祁连山:
“我说二弟,你不是说今年能想办法让我赢吗,有什么办法?”
“山人自有妙计,呵呵,大师兄,我去年给你说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一切都在掌握中,附耳过来……”
朱阳听了一下,果然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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