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司行霈就彻底清醒过来了,他一直没有发烧,身体特别好。
军医让他喝点稀粥。
让轻舟来喂我。司行霈提要求。
军医和朱嫂都看着顾轻舟。
顾轻舟没办法了,坐到他的床边,一口一口喂他,就当将他的好,如数还给他,彼此不亏欠。
是不是吓坏了?司行霈问她。
顾轻舟冷漠道:你出事了,我为什么要吓坏?再说,你又不是为了救我!
好大的醋味。司行霈失笑,当真没有吓坏?
顾轻舟沉默不语。
她喂他时,他不吃了。
军医说:少帅要多吃点,垫好胃,回头要吃很多的西药。胃里没东西,光消化西药,人难受。
难受就难受吧,他也不太在乎。顾轻舟说。
司行霈见她真生气,就端过粥碗,一口气全喝了。
半个小时之后,军医果然拿了很多药给他。
司行霈一大把全扔到嘴里,一口水咽下去,干脆利落。
药吃好了粥也吃好了,军医和朱嫂的任务都完成,暂时离开了客房,只有顾轻舟坐在司行霈跟前。
司行霈伸手握住她的手。
顾轻舟将手一缩,做到墙角的椅子上,埋头用手指撩拨披肩上的流苏,不理他。
轻舟?司行霈低声喊她,你过来。
我坐在这里挺好。顾轻舟道。
司行霈轻笑:你过来,我把事情都告诉你。
顾轻舟犹豫了下,重新坐到了他的床边,听他说话。
司行霈反而不知如何启齿。
屋子里沉默,只有风吹窗帘的簌簌声。屋檐下光影一错,原来是早春的燕子归来,落在屋檐下搭窝。
他不说,顾轻舟就问了。
她只问自己最想要听到的:是不是你自己安排的刺杀?
是。司行霈如实道。
顾轻舟道:我就知道。若是真的遇到危险,你不会伤得这么重。我认识你不到一年,危险多了去,你都能逢凶化吉,这次肯定是有意而为。
司行霈唇角微扬,心想我的女人果然了解我。
顾轻舟又问:想娶程小姐?
司行霈立马否定:不!当时应该是程家大少爷遇险,我也只是被打穿胳膊,没想到程家那个蠢货扑了过来,幸而我避开了要害挨枪。
说到这里,司行霈对程渝有说不出的恨意。
没见过那么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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