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就一直惯着吧!”
武樊喘几口粗气,眼神沉了沉,举起茶杯送客:“今日聊得也不少了,改日我再去相国府上拜会。”
“嗯。”
司马秦点了点头,也不多留,和太傅一起起身告辞。
“武将军,廊州的事陛下已有圣裁,令我们不可插手希望您莫要自作主张为好。”
“知道了!”
武樊有些不耐,摆摆手回了屋。
陛下圣裁?呵呵,肯定是你司马秦在处理吧
他可不信那女娃在宫里也不见大臣,就能做出什么英明的决断!
走到内室,武樊扫视一圈,喝问旁边的侍女:“渊儿呢,一天天不在家,又去哪里鬼混了?!”
侍女忙道:“回老爷,公子昨夜在妙音阁未归”
“他妈的,让他立刻滚回来见我!”
武樊怒骂着,发脾气赶走了侍女。
这时。
屋子里终于只剩他一人。
良久。
武樊眼神闪烁,从书架上摩挲出一枚令符,喃喃自语:
“列祖列宗在上,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希望你们别怪罪,这也是当臣子的无奈之举。”
“既然她不能好好的当这个皇帝,那就让我来肃清一遍朝野哪怕是借助外力!”
将军府外。
司马秦和苏太傅没有坐马车,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并肩走着,慢悠悠的回府。
一路上,两人都保持沉默,直到行人寥寥的地方,司马秦似乎忍不住了,才率先开口:
“太傅,武樊说的不无道理啊。”
“您自己的学生,就不怕误入歧途?”
谁知。
这话一出,太傅反而眯着眼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相国,你在试探老夫?”
“哪里话!”
司马秦尴尬一笑,擦了擦汗。
“哼!正如你言,老夫自己的学生,老夫还能不知道她的秉性?”太傅捋着长髯,悠悠说道。
“您也猜到了?”
司马秦沉默了会儿,问道。
“她不在这里,我早便知道。”
老太傅点点头,缓步往前走去:
“但老夫不会问她去了哪里,要去做什么,只希望在这有生之年能看到她实现自己的愿望,能看到她完成自己心中所想。”
“老夫这学生啊,自从登基以后,在宫里就很少笑过了。”
秋风卷落几片黄叶。
洒落在太傅的素白袍子上。
司马秦看着他的背影,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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