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欣面色稍霁,只是奇怪皇后怎会突然宣召她进宫?三日后进宫,昨日来宣的旨,也就是说明日就是她进宫的日子。难怪她若是今日再不醒来,祖母就欲请旨去宫里找太医了。“可有说是为何事?明日一起进宫的还有谁家小姐?”
知琴一一回答:“奴婢听闻宫里来的人并未说为了何事,奴婢也未听闻皇后娘娘还宣了谁家的小姐,理应只宣了姑娘一人。”
就她一人!萧乐欣心底顿时一滞,联想起刚才祖母几人的态度……皇后宣她入宫不会是因为东宫吧?这个念头一起,萧乐欣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她一把抓住知棋的手,冷声问道:“我们是如何回的国公府?”
“姑娘,你忘了吗?姑娘和奴婢的马车在路上坏了,正巧遇上从白鹭书院归家的大公子,长乐公主就请大公子护送我们回府了。”
知棋答得顺畅,萧乐欣一听之下就知定是有人让她说了好几遍的。抓着知棋的手一松,萧乐欣“嗯”了声,她知道这定是宸王授意的,而且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说辞了,只要他们几个涉事人都咬死了是大哥哥送她回府的,谁还会质疑。大公子?“知棋,你刚才说是谁?大哥哥……”“是,姑娘你昏睡了两日,定是一下子不记得了,是大公子送我们回府的。”
知棋一脸认真半点都没露怯,要不是萧乐欣尚存了神志,她都要以为她和知棋在回城路上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梦了。“好了,知琴你先下去吧,留下知棋伺候就好。”
萧乐欣心底满是疑问,她要问清楚。“是,姑娘。”
知琴应声退下,识趣地留知棋一人在屋里伺候,她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能知道。知琴一离开,知棋就关上了屋门,快步到萧乐欣跟前。“姑娘,奴婢刚才没露出马脚吧?王爷说了,这件事无论谁问起都得这么说,就算是姑娘身边最是亲近之人,也是不能提起半个字的。”
果然一切都是宸王的安排。萧乐欣“嗯”了声:“知棋,那大公子人呢,他从白鹭书院回来了?”
大公子萧浩初是二房长子,从小聪慧,四岁就能诵读诗书,是萧家最有出息的一个儿子,可惜投生在王氏的肚子里,是国公府的庶长孙。但因他们长房没有男孙,祖父祖母一向最是器重宠爱他。萧浩初是王氏手中的一张王牌,无论她犯了多大的罪责,只要一提萧浩初,祖母都会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所以就算是经了挪用账上的钱和疑似毒害婆母的事,王氏也只不过是被困在了郊外的庄子里,绝不会被休出萧家。“姑娘安心,大公子那日确是从白鹭书院回来了。奴婢听闻是因临近春闱,书院特意准许每一个学生都归家。这不巧了,王爷的马车送我们进城,大公子已在城门口等着咱们了。所以,姑娘,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知棋笑呵呵的,没半点心眼。萧乐欣面上不显,心底却是忧心不已,白鹭书院暂时闭门恐怕是与纪家有关,此事撇开不谈,有件事更是棘手。“过去”,因着萧芳苓的缘故,她与萧浩初关系处得还算是不错,虽不似一母同胞的兄妹般亲厚,可她对这个大哥哥也是打从心底里佩服的。要知道,当年的萧浩初可是官拜正一品首辅,位高权重,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现在……萧乐欣内心彷徨了,她与萧芳苓、与二房是不共戴天之仇,那面对萧浩初……她又该如何自处?想了又想,盘算了再盘算,萧乐欣都不知该如何?实在是头疼了,她干脆先是放在一边,着手眼下最是紧要的事。明日进宫,怕是鸿门宴!“知棋,给我梳洗。”
萧乐欣就着知棋扶她的手起身,按部就班地接过帕子净脸净手,随后任由着知棋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蓦地,她忽然就想到了那支牡丹银步簪,伸手一摸,头顶空空如也。“知棋,我头上的那支簪子呢?”
难道是李宸谨送她回来时已经要了回去?一想到这,萧乐欣心底没来由的觉得有一丝惆怅,心底空空的。“姑娘,你说的是这支吗?”
知棋打开一旁的妆奁,取出放在里面的牡丹银步簪。萧乐欣见了,立刻取出拿在手里,之前的那丝寂寥顿时挥散而去。原来还在她这里,宸王并没有取回……萧乐欣无暇去深思这根簪子李宸谨留在她这的深意,她也不愿多想自己对此簪珍而重之的缘由,此刻的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这支牡丹银步簪藏进了妆奁的最深处,犹如把某个人也放进了心底的最深处,不去想,不去念。“给我梳妆,我要去寿安堂见祖母。”
半个时辰后,萧乐欣照旧带着知琴去寿安堂,明日就是进宫的日子,她相信祖母定是已有所打算。走进寿安堂的拱门,迎面就撞见了从里面出来的人。萧乐欣抬眼看去,眼见对面之人面露惊诧,下一秒随即正了神色,一脸平静地开口喊道:“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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