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站在富丽堂皇的赌场边缘,手里握着酒杯,假装自己只是位闲客。
他这样的人在赌场里也并不少,因此看上去没有多么出挑: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赌场里丧失理智,有些人来这地方只是为了陪自己的合作伙伴或者上级,要么就是小赌几把之后把心思画在泡妞上。他在半个小时之前去牌桌上转了一圈,然后就在这个角落里站着了。
一切平平无奇,拒绝几位女士的搭讪,有目的性地在人来人往的场地里转悠上几圈,观察一下赌场里的来客,然后在无所事事到侍者开始注意到他之前再去打一把牌;到目前为止,赤井秀一没有在这家赌场里发现什么危险之处,同样,他也没有发现他的目标。
也就是那位貌似与黑衣组织敌对的、神神秘秘的杀手。
fbi之前进行了大量的调查才抓住那位神秘杀手的尾巴,此人年龄在护照上被登记为五十一岁,国籍英国,目前旅居日本,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有钱退休老头,要不是上次那场酒会上有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干脆利落的杀人过程,那赤井秀一可能就真的会信了。这个人目前在各类高档酒店中辗转,落脚处不定,一副再躲避什么人的追踪的样子,但是他有个爱好倒是雷打不动:他经常出入于东京的几家地下赌场,看来是个赌瘾很大的家伙。
这段时间他似乎特别钟情于赤井盯梢的这家赌场,一周内总要出现个三四次。今天赤井等在这里,实际上就是因为fbi认为和这个神秘杀手进行第一次接触的时刻到了。
种种迹象已经表明,此人是组织的敌人,说不定正在被组织追杀,而爱好赌博实际上也能体现出他性格之中的某些方面……总的来说,此人是有合作价值的。
但是,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在赌场中出现。
赤井道并没有因为这个事实而感觉到太焦躁,狙击手们最擅长的就是安静地潜伏在某个地方等待,就算是对方今天不来也没有关系,在对于组织的其他调查没有进展的情况下,他对与这个神秘杀手进行接触的计划有无穷的耐心。
他再一次低头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然后听见身侧响起一串脚步声。赤井秀一转过头,看见一位侍者目标明确地向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他稍微挑了一下眉,想不到对方过来的原因是什么,毕竟他自觉没有在这间地下赌场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不过是消费有点少罢了。总之,他向明显要与他对话的侍者跑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很有耐心地等着对方开口,镇定得不像是个出现在非法场所里的条子……美国条子也是条子,是吧。
侍者在他面前站定,用那种毕恭毕敬的语气问道:“您好,请问您是赤井秀一先生吗?”
赤井秀一的手指颤了一下,他在这一刻甚至下意识地想去握藏在西装内袋里的那把陶瓷刀——那是他能带进这家安检很严格的赌场里的唯一武器——但是,他惊人的意志力让他控制住了这种不理智的行动。
与此同时,他锐利的、鹰一般的翠绿色眼睛已经落在了那个侍者的面孔上。
对方怎么会知道他名叫赤井秀一?黑衣组织追着他的这个身份不放,甚至为此不惜让贝尔摩德去伦敦扮演杀人魔,他当然不可能用这个身份入境,他的护照上现在是个假名;另一方面,这个赌场进门的时候又是不核查身份信息的——
整个日本,现在应该除了他在fbi的同僚们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赤井秀一”现在在这家赌场里。而他的同僚们,又何必用现在这个方式联系他呢。
尽管心里在一瞬间浮现出许多很不好的猜想,但是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别无二致的镇定,甚至向着侍者露出一个微笑:“是的,有什么事吗?”
“有位女士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您。”侍者显得似乎也稍微有些疑惑,但是尽管如此,他依然伸出手去,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赤井面前;后者微微低头,看见对方手里拿着一张威士忌酒标,酒标上绘制着四朵盛开的红玫瑰。
黑衣组织毕竟是一个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这让曾经在组织卧底过的赤井秀一有些神经过敏。他看见那张酒标的时候眉头一跳,感觉到心中不详的预感更重了。
不过既然侍者一直把酒标好好地拿在手里,至少可以说明酒标表面没有什么致命毒物……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并问道:“那位女士把东西交给你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吗?”
侍者摇摇头:“没有,她说您一看就会明白的。”
赤井秀一不知道自己需要“明白”什么……他稍微有些困惑地把酒标翻到了背面,然后动作停住了。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
——酒标背面,显然来自于一位女性的娟秀笔迹用日文写下了一串地址。
地址是用一种暗红色的墨水写就的,字迹已经微微泛起一种奇怪的红褐色。
那个质感……像是鲜血。
八位有代号的组织高层成员一头雾水地走进明亮宽敞的房间。
他们刚刚在四玫瑰的指挥下在那座只剩下空壳的工厂里“布置现场”——那个现场,理智地形容,看上去风格介于恐怖电影片场和□□祭坛之间——这种纯体力活的苦差结束后,他们就被四玫瑰挥挥手打发了。
四玫瑰是这样说的:“好了,这个任务里你们需要负责的地方完全结束了。你们跟着贝尔摩德走,她会带你们到休息的地方去。”
这很让人摸不着头脑,怎么就“完全结束”了?在场没有一个人搞明白了所谓的第二阶段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或者贝尔摩德其实是明白的,但是显然没人能从那个神秘派女人的嘴里撬出一个字。
脾气比较急躁的那几位狠狠地瞪着四玫瑰,然后又一次被对方完全无视了。四玫瑰对这些不太满意的目光不以为意,而是转头对琴酒说:“琴酒,你留下来。”
而那位不好惹的□□老大就皱起眉头来,毕竟从没人敢用这种指手画脚的语气跟他说话:“什么?
“我留在这里把第二阶段进行完,”四玫瑰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而你负责在工作结束后开车送我回去。”
其他人:“……”她怎么敢的啊!
没人知道四玫瑰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能干出这种指挥琴酒给她开车的事情,而他们最终也不会知道琴酒有没有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枪毙在当场了:因为他们被贝尔摩德全都从工厂轰出去,然后就好像跟在鸭妈妈身后迷茫的小鸭子一样跟着贝尔摩德徒步离开工厂,以相当出色的反侦察手段在楼宇之间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了位于几条街之外的一栋大楼前。
大楼的外表看上去像是座刚刚竣工、还没有开始招商的办公楼,但是贝尔摩德当着他们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锁着沉重门锁的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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